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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璜自上次遭皇上貶斥,抱病在王府,已經一個月不能起身了。他的福晉多次來求見我,希望我可以去寬解他,可我如何能夠寬解?說到底,終究是我害了他。”
海蘭分辯道:“我自然不是無意。但姐姐是自己親耳聽見的,如今的永璜這樣勢利,早不是當年承歡膝下的幼童了。他對姐姐不過是倚仗利用,姐姐又何必對他有真心?”
如懿鬱然長嘆,摩挲著光潤如玉的棋子道:“永璜到了如今的地步,固然是因為自小失母的緣故,也是因為他的境遇比別的皇子艱難許多。他錯在一意謀算人心。可海蘭,我們又何嘗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海蘭語氣溫婉,甚是推心置腹,神色卻是冷然:“按姐姐這麼說,宮裡都是這樣的人這樣的心,和我們並無不同,難道個個都是同類?我一心為姐姐,為自己,並不覺得這樣是錯。”
桌上的一盞清茶淡淡涼去,溫潤嫋嫋的茶煙也只剩下觸手生涼的意味。如懿緩緩道:“你固然沒有錯。若我是你,也只會怪永璜輕易上當,不懂克己控制情緒。成王敗寇,輸的人自然只有認命,沒什麼好說的。可海蘭,他畢竟是我疼過的孩子。”
海蘭臉上浮起一層如煙般的失望與哀然:“姐姐,你愛過的男人或許有一日會為了別的女人厭棄你,你疼愛過的孩子有一日會為了自己的追求來利用你。即便是我,也會用可能傷到你的法子來幫你幫自己。姐姐,恕我直言,你太重感情,這會是你最大的軟肋。”
如懿默然沉鬱:“還好這只是我的軟肋,不是你的。”
海蘭緩一緩神,臉上那種柔軟的氣息漸漸散去,那樣小巧溫柔的面龐,亦能散發出冰冷刺骨的決絕寒意:“姐姐,我不妨直言。真正值得被器重的孩子應該是姐姐和我的永琪。姐姐是永琪名正言順的養母,以此為依靠,成為皇后指日可待。這就是我的打算。”她含著幾許失落,深深拜別,“這是我和姐姐多年第一次生分吧?我知道姐姐還介意,不敢奢求姐姐原諒。但求我所言所行,姐姐都能明白便好。”
惢心看著海蘭離去,為涼透的清茶添上熱水,道:“小主,愉妃小主的話並沒有大錯。她的所作所為,若從為了您來看,是絕對無可挑剔的。”
如懿撫摸著漸漸溫熱的杯盞,低鬱道:“我如何不知道,只是過不去自己心裡這道坎罷了。哪怕親耳聽見永璜算計我,我想到的,始終是那個小小的、在我膝下讀書寫字的永璜,是我失寵即將被關進冷宮前還去為我求情的永璜。”她眼中有氤氳的潮溼,“我只是傷心,那樣的好孩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