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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。”
我只是怔怔坐著。棠梨宮中的人皆隨著我被禁閉了起來。合宮的驚惶不安,亦不敢來打擾我。槿汐行了一禮,緩緩道:“娘娘千萬保重自身,別傷心壞了身子。”
我已無淚,殿中陰暗,她的神情在逆光中顯得焦灼。我抬頭,第一次持久而玩味地看著模汐,喉嚨有沙啞的疼痛,我忽而冷笑起來,“槿汐,從前我問你為何無故對我這樣思心,你只說是緣分使然,如今一一可以告知我了吧。”
她咬一咬唇,平靜跪在我身邊,只是沉默以對。我的唇角緩緩展開,這樣悲寂而怨憤的心境,笑容必也是可怖的,“是因為我像去了的純元皇后是不是?”
她緩緩點頭,又搖頭,道:“娘娘與純元皇后並不十分相像。”
我質疑地輕笑,全然不信,道:“是麼?”我自語,“直到如今我才明白。”端妃初次見我的神情驟然浮現在眼前,她何以見我時會驚訝,何以說那樣的話。她的入宮最早的妃殯,自然熟悉純元皇后的容貌。
槿汐輕輕道:“三份的相似,五分的性情,足以讓皇上情動了。”
我愴然微笑,自嘲道:“三分容貌?五分性情?也足以讓你為我效忠——不,你真正忠心的是純元皇后。”
槿汐恭謹跪著,懇切道:“奴牌並無福氣得以侍奉先皇后,只是因緣際會曾得過先皇后一飲垂憐。”槿汐平靜看著我,眸中清亮如水,“娘娘穿上先皇后的衣衫才有真切的幾份肖像。先皇后心地太過純良,而娘娘雖然心軟,卻也有訣斷。槿汐效忠娘娘,是有先皇后仁慈的緣故,更是為娘娘自己。”
槿汐說得坦誠直白,我頗為觸動。我側首看她,悽然道:“圈套之中,如今的我已然失寵,這飲不比往日,恐怕難以翻身,再對我效忠也是枉然。”
槿汐鄭重叩首,道:“此飲之事也是奴婢的疏忽,奴婢覺得衣衫眼熟,一時也想不起是先皇后的舊物,何況姜公公從前並未服侍過先皇后,的確是咱們中了別人的算計。”槿汐頓一頓,道:“昨日娘娘剛被送回來,聽聞姜公公就被皇上下旨亂棍打死了。”
我聞言一震,心下更是難過:“他是受我的牽連,也是被算計的一顆棋子。”我握住槿汐的手,歉然道:“我不該疑你的忠心,哪怕你是因著先皇后,至少也是為我。皇上卻一一”我沒有接下去,只是冷笑不已:“皇后費好大的心思!”
槿汐睫毛一跳,沉吟片刻,道:“娘娘何以見得?”
“若非她有意,誰能動得純元皇后的舊物,又何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