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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願,一個磨磨嘰嘰的女人。
並不是話多嘴碎,而是做事沒有明確的目的性,往好了說是思慮周全,往壞了說是瞻前顧後。於是使出渾身解數,讀了個二流本科,畢了業沒運氣沒靠山,找了個不鹹不淡的工作。
然後匯入相親人流,趕在30歲之前,如願找了一個理工男。
許願的前半生幾乎無秩序,導致法令紋漸顯的奔四光景,只有擠牙膏般地過下去。
許願的男友叫嶽海濤,在城北的一家防靜電地板廠工作。老牌國企,穿上左胸前鏽有企業LOGO的藍色制服,騎著腳踏車匯入藍色人流,引來路旁小商販年深日久的豔羨目光。
畢竟是國企,曾經有軍品業務,公積金繳存比例高,年節發米、面、油,進出廠門要亮出證件,這些在城北老舊樓群裡,足以挺直腰桿兒。
廠子大了,總有其他廠的人神神秘秘地跑到嶽海濤工位,看一眼工牌上的一寸照片,再若無其事地走。這就是介紹物件的前奏。嶽海濤不想找廠裡的檢驗工和操作工,雖然她們大多與廠領導沾親帶故,廠裡也不乏技術員娶了廠長侄女三年當上部長的真人真事,他的底線是找本科生。
許願符合他的標準。學文科的,和他接觸的城北氣場不同,眼神裡的幾分沉靜,談吐中的一點清高,讓嶽海濤在同事面前頗得意。
2015年,許願終於鼓起勇氣,辭去出版社的工作,準備去D市與嶽海濤會合。彼時兩個人都到了適婚年齡,身邊開始有人詢問二人什麼時候領證。
嶽海濤早在2013年就去了D市,抓住了畢業三至五年這個跳槽的黃金時期,換了工作。
許願大學裡的文藝病一直未愈,認識嶽海濤之前對異性沒有價值觀,不會撒嬌,不懂勾引,不會評判男人的優劣。認識嶽海濤之後,嶽海濤簡直直接:不想再若即若離地相處,想堂堂正正地做男女朋友,每天見面,休息時間一起過。
因此,兩人的關係確定得乾脆,發展得迅速。
和嶽海濤異地的那段時間,並未影響許願對這場戀愛的熱情。女人一旦交付身心,就有點魔障。
這也是許願辭去出版社那份安穩工作的原動力。
然而許願初到D市,事情就有點不一樣。
許願在D市上班之前,過了幾天無所事事的日子。嶽海濤單位提供宿舍,為了照顧外地投奔的女朋友,兩人間的宿舍,單位沒有安排別人同住。這裡就成了兩個人的小家。
許願每天做好晚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