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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願掃了眼落湯雞一樣的男人, 一貫整潔利落的男人, 此刻透著頹廢:頭髮溼了顯得眼睛更亮,膚色黯淡、嘴唇慘白, 淺灰色的高檔襯衫淋了水,呈現斑斕的深灰色,帖在面板上。
許願覺得他的電量就快耗光了, 輕輕拂掉他的手說:“我煮點喝的給你。”
如果沒有林一山, 許願寧願簡單洗漱,撲到床上睡過去。她覺得林一山需要喝點熱的東西,他應該是在冷風冷雨裡等了很久。
她運作利落地切了細細的薑絲, 找出一桶可樂來,一起倒進鍋裡煮。等可樂煮開的時間裡,她又去衛生間拿了一條毛巾一條浴巾——家裡只有她一個人的洗漱用品,自己用毛巾擰頭髮上的水, 把浴巾遞給林一山。
他已經坐在沙發邊緣,低著頭,雙肘支在膝上, 很小心地不讓溼衣服弄髒沙發。
許願把浴巾輕輕搭在他頭上,他稍動了動, 用手扶住。許願順手拿了兩個杯子,去廚房盛薑絲可樂, 端出來看見林一山坐姿依舊,看不清臉。
他接過可樂,順勢送到嘴邊, 若有所思。許願喝斥一聲:“燙!”他又停下來。
許願只好嘆了口氣,把他手裡的杯子放到茶几上,雙手遲疑一下,覆上他的頭,幫他抹頭髮上的水。
女人的手,纖細的、柔軟的、骨感的,他肯定都見識過。但許願這樣撫上他的頭,還是第一次。稍硬的髮絲在她手裡褪去澀感,變得蓬鬆,聽覺上,摩擦的聲音被放大,寒意漸漸退去。
林一山心裡盤算的話,此刻都不想說了。他追出來,準備繼續嘲諷,看她窘迫地解釋,或等她反擊,他要把長久的積怨發洩出來,也要惹得她氣極敗壞才好。
眼看著她上了計程車,他也打車跟著,到了許願家樓下,只看到急匆匆跑出來的白揚,一溜煙兒駕車跑遠。他只好給許願打電話,關機。
他每隔十分鐘撥一次,許願一直關機。又聯想白揚救火似的神態,隱隱有不祥的預感。他偏執地不想透過白揚找,只站在小區樹下一直撥打許願的電話。
天氣驟然變化,風裹攜著腥氣,緊接著是雨,在夜色裡肆虐奔騰……他把自己的手機打沒電了,眼看著雨找到穩定的節奏,不緊不慢地澆灌大地。
頭髮大致被擦乾,許願想收回手,拿著毛巾剛懸空,林一山雙手抱頭,同時把她的手按住,啞著嗓子說:“頭疼。”
許願內心瞬間顛簸,繼而被酸澀填滿。兩人維持著這個姿勢,許願的手掌邊緣覆在林一山耳朵上,林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