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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時候,許願會讓“左小萱”這個名字成為聊天結束語,有時候,她又故意提一句:“你們選組長要看顏值嗎?”
嶽海濤尷尬不語。
許願的自我厭棄從未停止,愈演愈烈。
她一方面作戲一樣,窮盡心力,演好每一天;另一方面,又困窘地逃避,不見嶽海濤的同事,不追問嶽海濤的去向,不探尋嶽海濤的電話、微信、□□、郵箱;在交惡雙方的縫隙裡,還有罪惡的好奇——冷眼旁觀嶽海濤的掩飾,嗤笑嶽海濤偽裝的平和,從他的隻言片語裡推演二人的動向。惡趣味如同杜.冷.丁,一時止痛,永遠傷心。
許願這種悶而磨蹭的性格,卻有驚人的隱忍和堅持。轉眼進入臘月,春節過後,嶽海濤某天興致不錯,吃晚飯時獨自開了瓶啤酒,邊喝邊說:“媳婦,咱這幾天把證領了吧!”
許願筷子停在空中,等他下文。
“主任給我們開會了,說已婚員工沒有住單位房的,每個月會額外發1200的補助。”
“還不少!”許願繼續吃。
“已婚的從年初開始算,咱們要這個月把證領了,就從領證日期開始算。”
當晚許願又一次失眠。她想起和嶽海濤初相識,兩個人去市中心的高校散步,百年校舍,蒼松翠柏,林蔭小路。逛到很晚,嶽海濤想吃宵夜,許願不餓,就陪著他吃了一碗“美國加州牛肉麵”,他把頭蓋在碗口,吃得很香,碗口很大,嶽海濤吃光了麵條,喝了半碗湯,還把湯裡的香菜和榨菜丁都揀光了。
當年的城市晚8點,店門口車來車往,許願盯著眼前的男人,第一次覺得安心。世界再璀璨,要守住的終究是一個人。
寒暑更迭,走南闖北,很多次離別,很多次等待,他們還在一起。
只是許願那根守護的繩要斷了,只剩慣性。她不願意承認,自己認定的那個人,那段美好年華幾近崩塌,她咬牙堅守。
嶽海濤和許願商量領證結婚,他父母倒是沒有異議,但同時,嶽海濤的媽媽得知許願要換工作,倒是極力反對,對嶽海濤開展了簡訊轟炸,主旨很明確:不同意許願換工作,讓許願留在現在這個公司,把孩子生了,產假休完,再考慮換工作的事。
她的理由簡單明瞭:她已經為這個公司做貢獻了,生孩子休產假也理直氣壯。如果換了工作,到新的公司,沒有貢獻,短期只不好意思生孩子。言外之意,她想要儘早抱孫子。
連日來的簡訊、電話多了,嶽海濤也向許願透露了他媽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