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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一頓告訴他:“這些本就是身外之物,歷朝歷代,達官貴人,不知造了多少,又毀了多少,真正留下的,可以傳揚後世的,是文化典籍所蘊含的道,不是這些東西。”
她說完十分失落,垂下頭,低聲道:“即便典籍毀了,可是真正讀懂它的人,也會把它留給後人的。”
外頭風大了起來,吹得帳子作響,歸菀裹在氈子裡輕輕咳了一聲,晏清源聽她說的太過正經,有些意外,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,每日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?
他抱肩笑看著她:“留給後人又怎麼樣呢?”
歸菀心底嫌惡,淡淡道:“讓後世知道如何做人,而不是做畜生。”
不想晏清源養氣功夫是一等一的足,聽了竟還只是笑,竟還有心打趣不止:
“說的是文道啊,可聖人主張六藝兼修,文武之道,聖賢不墜,五才之用,無或可廢,你們光研究經書,路子是走窄了,好孩子,年紀輕輕的,別滿腦子僵化不動,”他俯下身來,戲謔地彈了下她臉頰,“我修的正是武道,你我都是聖人的學生呢。”
他鬼扯起來,似是而非,振振有辭,歸菀不再理會,瞥見那把寶刀就掛在晏清源腰間,心裡一動,略略抿了抿唇:
“你為何給我花囊?”
晏清源“唔”了一聲,笑看她:“喜歡你呀,還能為什麼?”歸菀臉上有點紅,“那大將軍能不能把佩刀送我?”她有意換了稱呼,低眉順眼的。
帳內靜悄悄的,唯有夜風吹得簾子微微發出些響聲,像是正擊中歸菀的心思,她等了片刻,抬目對上晏清源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,心漏跳幾拍,摸著臉,半掩著口,不去看他,方艱難說出那句羞恥至極的話:
“大將軍不是喜歡我麼?”
“你一個姑娘家要刀做什麼?”晏清源兩步跨過來,上下打量她,“是想用來殺我,還是殺你自己?”他含笑沉吟片刻,搖了搖頭,“要死的話你早就死了,那看來,只能是想殺我了。”
歸菀一驚,張了張嘴,心虛地否認道:“我只看刀鞘上花紋是沒見過的,有些好奇。”晏清源笑著捏了捏她小臉,“是麼?這簡單,我把刀鞘給你。”
說著竟真的撥了刀,一面將刀鞘褪下給她,一面笑道:“我再尋個刀鞘便是。”歸菀頓時洩氣,只好接了過來,晏清源瞟她神色,笑而不語,再指了指鎧甲,撩帳去了。
歸菀斂了裙裾,從榻上下來,兩腿直打顫,從架上費力取下晏清源的鎧甲,一觸到那零星血跡,又是一陣暈眩,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