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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儼然最溫柔的情人,循循善誘著他最鐘意的獵物。
可,他是瘋了麼?竟會問她這種話?
歸菀心裡瀰漫起比外面鄴城雪還要悲涼的寒意,她無聲轉過身去,攥死的掌心緩緩舒展,卻是問他:
“大將軍的房裡,也要擺上嗎?”
晏清源頷首,錯身摘下小小的一朵,上面尚存未乾雪水,晶瑩剔透,他將花簪在她黑鴉鴉的鬢間,細細打量兩眼,忽聽外頭有人來稟事,很快,婢子送進一封書函,晏清源甩開看了,正是國子祭酒在自己授意為崔盧兩家擬的良辰吉日。
喚來那羅延,將字箋交與他吩咐道:“通知他兩家,按這個日子準備。”
“屬下聽聞盧家也擬了日子。”那羅延接過來放進了懷中。
晏清源低首輕撫著袖口的青黑花紋:“他擬的不算,我說了算,告訴他們,婚嫁當日我會親自到場。”
那羅延笑道:“大將軍這是給崔侍郎極大的面子呢。”
晏清源微微皺了皺眉,笑意在梢尾:“崔儼這條惡狗,我養的太久了,不出去叫兩聲,咬幾個人,別人以為我是在養豬,不過是叫之前,得讓人知道這是誰家的狗。”
說著拈出份單子,“賓客我已定了,遣人去一一知會,務必要到場,提醒他們,凡是不來的,上朝也不必來了。”
“世子爺若是想拾掇晏慎這個人,”那羅延接過小心看著晏清源,“尺把深的水,可淹不死他。”
晏清源淡笑,朝外望去,輕輕吐氣:“是麼?尺把深的水淹不死,那就洪水滔天好了。”
兩日後,雪堪堪停了,道路尚不清,尚書左丞盧玄之子迎娶侍郎崔儼妹的婚期,便在這日。
晏清源微微仰面闔目,舒展了雙臂,由著婢子一層一層給自己加上華服,待修飾一了,算著時辰差不多,驅車往崔儼府中來了。
遠遠的,就聽見一片鼓吹之聲,府前賓客漸稀,這個時辰,大都已入了正廳。家奴將晏清源迎進來,面帶喜色飛到正廳同崔儼交耳兩句,崔儼點了點頭,家奴便立在入口大聲宣佈:
“大將軍到!有請大將軍!”
他這一說,廳裡眾人頓時一震,皆放下酒盞,伸長了脖子斂容朝門口望去。
只見一身著緋袍盛裝的年輕男子,正輕緩邁步而入,眉眼帶笑,含威不露,一派的從容弘雅,不是大將軍晏清源又是何人。
眾人不料崔儼之妹再嫁,晏清源會親自出席,且又是這樣一副打扮,心底皆是暗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