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涼涼的,歸菀躲了躲,她不高興,在他跟前,她要怎麼高興起來?這個角度,恰巧又看見他那道痕,實在是醒目,尤其在他這張稜角分明白俊的臉上,歸菀忽然想通一件事:
這不是什麼枝丫刮到他臉上了,許是女人的指甲劃的!
是誰這樣明目張膽,敢在晏清源臉上抓這麼一把?
歸菀忽然覺得有趣,恨恨的翻騰著心事,腦子裡勾勒起他被抓的那一瞬,是不是也會痛,也會生氣,他不是一直都囂張得很?
“你盯我半天了,”晏清源若無其事地褪著袖子,看也不看她一眼,眼底端量著剛成的這一朵花瓣,面上不是甚滿意,“是不是在想,他怎麼只被劃花了臉,太可惜,斷胳膊缺腿才更好呢?”
歸菀心底一悸,恨他什麼都看透,是長在自己腦子裡了麼?又無端覺得可笑,一時間,臉上便凝成了欲笑還忍的表情。
冷不丁,晏清源抬頭瞟她一眼,兩人目光對上,歸菀有一霎的愣怔:就是這個人呀,就是這個看著風流俊美,笑得也猶帶春意,如若不識,叫人不知如何喜歡他才好的一個人,做出那樣的暴行,卻渾然無覺,依舊可以這樣對自己露出不著情緒的笑容。
他是如何做到一切像是沒發生過一樣的?
歸菀收回目光,她只知道,她也得在來日方長裡,做出一副可以與他旗鼓相當的若無其事來。
或許是她方才太過專注,或許是她那兩顆如春夜般朦朧的眸子,洩露了什麼,晏清源“呵”地輕笑一聲,將她一拽,手扣在了腰肢。
“身量這麼矮的啊?”他把她兩隻手給從胸前拽下去,低首衝她笑,不等她回應,自顧繼續,“不打緊,你這身子還要再長的,要不然,我也喊你一聲菀妹妹?”
一手又立馬託穩了她頸子,不讓歸菀往後掣,可他身上男子的氣息侵襲而上,歸菀招架不住,鴕鳥似的,想把自己埋起來,躲起來。
“菀兒,我怎麼總覺得你,”他把臉一偏,較真的,凝神的,卻又笑的一團善意,歸菀聽他話說一截,留一截,一時哪裡敢看他,秉著呼吸,只把一雙眼睛,藏在濃濃密密的長睫毛底下,亂顫個不住。
兩隻手,也跟著發僵,沒著意,就搭在晏清源蜂腰兩側。
她整個人,是調太緊的琴絃,晏清源有心讓她更緊了:“心懷鬼胎似的?”
歸菀抬頭急道:“我沒有!我不過看你作畫而已!”
“沒有啊?”他笑著上前,連帶擁住歸菀,一腳踩在剛才掉的那支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