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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音落時,眸光一銳,他隨即落下的卻是個禁令的動作,就在對方愣怔驚愕的千鈞一髮之際,一子快似流星,飛彈出去,慘叫聲一起,匕首丁零落地,這人猛地丟開歸菀,捂著眼睛連連跌退了幾步。
七郎手穩眼毒,對準連發,兩人的眼睛就都廢了。
“放箭!”晏清源復又下令。
利箭嗡鳴,幾是擦著耳畔,一陣黑雨從歸菀身邊斜掠而去交織成詭異一道光幕,獨獨把她晾在中間,直到弓箭手們忽然收手,歸菀纖弱的肩膀一顫,強撐著竟沒有厥過去。再一定神,魏軍收兵,竟無雜音,已經有條不紊往回去了。
晏清源轉身就走,頭也不回,留給她一個決絕無情的背影,很快,撥開人群,走到前頭去了。除卻收拾殘局的兵丁,只剩晏清澤,把彈弓朝腰間一別,走上前,好聲問她:
“陸姊姊,你的傷有礙嗎?”
歸菀還沒能回神,怔怔地朝脖子間一摸,半掌的血,這才疼得嘶了聲,於是,把袖管中帕子費勁掏出,捂在上頭,瞥一眼他腰間,蒼白的面上勉強浮起個笑容:
“是你用彈弓救的我呀?”
當日打掉她髮間玉簪的孩童遊戲,鬼使神差的,化作今日救人利器。
那彎彎笑眼,溫柔幾許,晏清澤倒不好意思了,把腦袋一撓,嘟嘟囔囔也不知嘀咕了句什麼。
“多謝。”歸菀氣息不穩,臉色難看的厲害。
兩條腿,沉得拉不動,歸菀忽發覺嗓子眼也疼,是喝了太多風,再一垂首,掌心亦火辣辣跳著。腳底不知踩了什麼,疼得厲害,渾身上下,就沒有對勁的地兒,歸菀只得忍痛,一瘸一拐的,不知怎麼煎熬到堤堰附近的。
晏清源和眾將不緊不慢商議著事情,彷彿也沒把剛才一幕放在心上,等說完要務,命七郎把照夜白牽來,回頭一看:
那邊歸菀腳下更痛,金雞獨立一般把重心讓另一條腿支撐著,看起來很蠢。她無力等著,四肢百骸都漂浮發軟,目光時不時地朝堤堰上瞧,剩下的民夫,稀稀落落地散在各邊還在做最後的查缺補漏。
晏清源負起手,走到她身邊,毫無表情瞄她一眼,把人扶上馬,歸菀情怯,腳只能懸空著,不敢用力,頗費了番功夫才坐穩馬背,等晏清源上來,聽一聲低斥,奔回了營地。
抱她下馬時,聽她“曖呦”一聲,不知又碰著哪處歸菀自己也不曾知道的傷處了,晏清源冷眼睨她一眼,是個十分不快的模樣。
見他心情惡劣,歸菀這回聽話,緊緊摟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