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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清源眸光亂閃:“他敢打弘農的主意?”隨即把馬鞭子抖了一記脆響,那張臉上,頓時掛了層寒霜。
卻也只冷這麼一瞬,他忽的一掀眉頭,招來劉響:
“讓將軍們到大帳議事。”
這個時令,不覺間一早一晚都沒了那股燥勁兒,清涼無汗,歸菀就在帳口守著鋥亮亮的大吊壺燒熱水。這一路,歸菀隨軍相伴,常出沒於晏清源左右,即便仍作親兵模樣,眾人早知是世子心愛姬妾,又深知他為人,也就都見怪不怪了。
議事時,也不再避諱歸菀。
水咕嘟咕嘟朝上頂起來,猶如泉眼,歸菀拿手巾把壺柄一包,拎起,極嫻熟地走來,嘩啦啦一陣,並排排給注了幾碗茶,端著茶盤進來時,聽晏清源說道:
“早前的線報,賀賴率軍正在和益州的蕭逸討價還價的,這個時候,突然掉頭來攻弘農,只有一個可能,他們的糧草不夠了,不光是不夠,應該是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,否則,不會這個時候跑到我後頭冒險來取弘農。”
弘農是河南糧倉,自家地盤的重鎮,至少囤穀米十萬斛,晏清源前腳剛離河南境內,賀賴後頭就跟上,這麼一算時令,夏日剛過,秋穡未成,眾將紛紛稱是,加之早有所聞打春以來關中大旱,兩下里一碰頭,完全能對得上,一時間,精神大振,段韶跟斛律光碰了個眼神,斛律光便笑著接道:
“世子,這個時候,關中可就空虛著了。”
晏清源會心一笑:“不錯,老狗是欺負我年輕麼?”說著,不覺就露出輕蔑的神情,馬鞭子在輿圖上游走起來,“他那個破地方,拉個兩萬人的隊伍都難,既然敢這個時候來招惹我,我們無需回晉陽了,明月,你帶三萬人去救弘農,把他給我往回攆,至於剩下的兵馬,唔,”
馬鞭子在蒲板停頓了,“我們從蒲津渡過黃河,潼關麼,讓西軍死守去罷。”
局勢瞬息萬變,本都盤算好的回晉陽休整大軍,再南下打潼關,看世子的意思,那是要正面進關中,奪長安。如今,沒有道理捨近求遠,從蒲津渡過河,確實是上上選了。
一眾人,又參謀半晌,定下策略,段韶率先行軍即刻啟程,掉頭南下,去蒲津渡蒐集船隻,準備造浮橋渡河。晏清源又修書加急發往晉陽,請家家再調十萬軍馬出征,如此一算,整整三十萬大軍,這個陣勢,世子是鐵了心趁此拿下賀賴了!
又有穆孚忙著攻掠兩淮,北邊留數萬步兵守城為主以防柔然突厥,剩下的兵力,這一回,便都被晏清源弄來打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