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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朦朧地把四下裡一瞧,不大好意思衝阿六敦嘿嘿一笑,撓了下頭:
“我怎麼在這?”
阿六敦無法,只得把事情來龍去脈一說助他回憶,見他還是個暈暈乎乎的樣,懶得再說,把人勸走,讓婢子領了去,自己親自打掃起床榻來了。
接下來兩天,晏清澤照例在雙堂沒事人一樣住著,等確定晏清源抵鄴,一早給晏清河道謝告辭,嘻嘻跑來,毫不掩飾自己的雀躍,小臉揚起個歡快小馬駒似的笑容:
“二哥,我走啦!”
說完,立住腳,規規矩矩不忘給他一施禮,這也是每一回離開雙堂的走過場,晏清河知道他跟大將軍最是親厚,早過膩歪,打量他幾眼,笑著應了。
自始至終,他的確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,晏清河見那小少年的背影,出了門,就一蹦三尺高,揣著個彈弓神氣活現地跑開,似乎又略略放寬了一層心。
“太原公,就這麼把七公子放了,他會不會……”阿六敦的目光從外頭收回來,挪到晏清河臉上,晏清河指甲在茶蓋上輕輕划著:
“他雖早慧,到底還是半大孩子,在雙堂沒拘束慣了,膽子未免野了點,當日你也看見,他醉得不輕,我若臨時起意殺了他,倒怕反招大將軍疑心,算了,他就算聽著了話音,也學不出個一二三。”
一到鄴城,郊迎極盛,獻俘設宴等一圈忙碌下來,晏清源略覺疲憊,等回了大將軍府,一眾妻妾鶯鶯燕燕圍堵上來,又把他吵得頭疼,應付完事,公主是有一肚子的千言萬語想要同他說,見他清俊的臉上,似乎倦意明顯,忍了又忍,殷勤地服侍人先安置了。
翌日一早,再醒來,人沒了影兒,公主悵悵望著空枕要不是他換下的衣裳還掛在松破圖上,她都要以為昨夜是夢了。
從天黑到天明,歸菀守著爹爹的明甲,一宿沒閤眼。等晏清源神采奕奕地到梅塢,她披著外服坐在几旁兀自發呆,兩眼裡,水光光一片,頰上也作赤紅,兩人的目光對個正著,沒說上話,晏清澤跟在那羅延屁股後頭在外頭叩門一喊,晏清源掉頭出來:
對上的,是兩張欲言又止的臉。
四隻萬分欣喜的眼。
昨天的典禮上,兩人急得撓心撓肺,晏清源被眾星拱月迎著一會這去,一會那去,壓根沒有說私話的機會,此刻,一大早趕緊都跑過來,七郎和那羅延在院子裡一碰頭,彼此會意,極有默契地攜手來了。
梅塢不是說話的地方,晏清源轉頭往聽政殿來,一路走,一路就聽那羅延忍不住聒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