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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芙視線在她臉上一掃,倒無異常,把頭輕輕點了點,絮絮開解:
“當日聽聞火勢太烈,沒能救成,所以我想勸姑娘看開些,顧姑娘的命數至此,誰也改變不了的。”
歸菀魔怔一樣聽著,呼吸滾燙,一股寒意卻躥透了四肢百骸,她目光緩緩移到爹爹的明甲上,眼睛忽然一眨,清淚走到眼眶子邊直打轉忍住沒讓它掉下來。
她不易察覺地透上口氣,對秋芙說:
“我知道了,秋姊姊,多謝你寬我的心。”
話說完,別過臉去,默不作聲了。秋芙卻在這一剎那間還是看見了她眼裡滾動著的淚花,惘然又無助。
秋芙心裡一動,那個在心裡早存了許久的疑問,這個時候忍不住柔聲問出來了:
“陸姑娘,事到如今,你是怎麼打算的呢?”
歸菀正掏出繡帕要去擦拭爹爹的明甲,聞言,也不轉身,一雙白嫩嫩的手伸了出去:指甲修剪地平整,閃著粉潤的光,。
眼珠子久久地一動也不動,手底卻一下下擦得極是用心,沉默良久,才把動作一停,轉頭認真看著秋芙:
“秋姊姊,淮南的戰火已經停了,你想不想回家去?”
秋芙一愣,不知該如何措辭,回家?自然是想回的,可那個家中到底變作什麼光景,她不太敢多想,神色猶在不定間,歸菀的手忽然覆上來了:
“秋姊姊,你走罷,不拘你是想回淮南,或是留在鄴城,尋個知冷暖的好人家嫁了,也不要再留在東柏堂了。這個地方,太危險。”
“陸姑娘?”秋芙徹底錯愕,兩隻眼在她那張依然美似天人的臉上想要瞧出什麼端倪,這一趟回來,陸姑娘人更沉默,也彷彿又長大了許多,素來嬌怯的一雙清眸,此刻看著,竟也如深潭般沉靜了。
“還有花姊姊,”歸菀補道,“你跟她商議商議罷,拿個主意,我去替你們求他。”
見她語氣沖淡,卻又隱約覺得不安,秋芙張口結舌無言對答,卻還是掛心她,眼巴巴看著:“那陸姑娘你呢?”
歸菀意向不明地笑了笑,跟著,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細齒,眉眼立刻又鮮活上幾分,卻把秋芙瞧得只覺無比詭異:
“我?自然是留東柏堂,他待我很好,我不打算走了。”
這件事,倒沒耽擱,等日落黃昏晏清源來到梅塢,歸菀便把帕子一掖,迎了上去,替他一解披風,在外頭撣了兩下抱進來,一面搭起,一面就說這事:
“世子,我有件事情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