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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信眸光一閃,猶似獵物已壓到爪底的猛獸一般快慰笑了:“小晏將軍,看來我沒看錯你,”說著,朝四下裡一探,上前兩步,坦率說道:
“眼下,晏清源封無可封,你怕是不太懂這裡關竅,他走的,卻是江左宋齊權臣的路子,不過又簡省些,封爵加九錫殊禮是一步到位,很快,你等著看,就輪到逼你們的皇帝禪位了。”
這些,對於晏九雲來說,聽著毫無波動,在他看來,大將軍理所當然應該如此。於是,反問程信:
“大將軍的功勳,都是自己一刀一槍,從沙場上掙的,他做皇帝,也是自然,我憑什麼做皇帝?誰又服我?”
程信微訝,暗道你果然也不是個傻的:“不錯,這也正是你的良機,你可知為何柏宮八百人就能過江打進臺城?原因也在此,他若是八萬大軍,必引得建康嚴陣以待不敢掉以輕心,恰是他勢弱,所以才有機可乘。你也是,無論是兄是弟,都不曾真正把你放在眼裡,鷸蚌相爭,漁翁得利,你難道就不想做一回漁翁?”
晏九雲聽得迷惘:“阿媛和母親都不在了,我做皇帝,又有什麼意思?”
程信一怔,好不失望,把他這個院子這麼一瞧,人煙杳然,四下冷寂,果然是沒什麼氣象可言,他重重嘆口氣,盯著晏九雲道:
“如果阿媛沒死呢?你願不願意為她賭一把?你若不出頭,可就永遠不能真正地護住了她!”
晏九雲表情頓時凝滯,好半晌,眼珠子才一轉:“你說什麼?!”
程通道:“我自潁川回來,一直留心她,又怎麼能袖手旁觀,我只問你,肯不肯聽我一勸?”
眼見他要發急,程信如何不知他關心的是什麼,遂用無比慈愛的語氣說道:“你若是能成,我自然什麼都告訴你,若是不能,我告訴你又有何用?還不是要仰人鼻息,不知哪一刻,就淪為棄子?”
晏九雲徹底愣住,良久,把頭慢慢一點:“我想見她。”
寒衣節祭掃後,不過幾日,巴蜀傳來蕭逸同江陵蕭鐸混戰的訊息,晏清源只是哂笑,借小皇帝之名,在宮中設宴,眾人醉眼朦朧中,看見的是齊王晏清源腰間明晃晃佩劍。
酒過三巡,晏清源毫無醉意,頭一轉,問縣公元暉業:“中書監最近都讀什麼書?”
元暉業大口飲酒,眼睛盯著江左傳來的白紵舞,彷彿心神全被曼妙舞姿吸引,狷狂道:
“數尋伊、霍之傳,不讀曹、馬之書。”
大袖一遮,又一杯酒下肚,繼而,重斟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