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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這麼振臂一呼,禁軍果然騷動不安,按親疏,自然太原公才是齊王一家血脈,但觀這半日,只覺疑雲叢生,猶布迷障,一時半刻也難能判斷誰是誰非,人心的缺口一開,局勢也便在瞬息間風雲莫測。
眼見禁軍裡蠢蠢欲動,反水在即,人群間忽炸開一聲:
“齊王來了!”
人群自動分作兩邊,閃出條道路來,晏九雲不由得松下口氣,劍柄上,十一月的時令裡,滿手的津津冷汗。
晏清河的兩隻眼睛,先是一驚,隨即,黯淡下來:
上蒼不公,自己哪裡不如他?他面上也只是變了一瞬,極快的,又變作往昔那個淡漠麻木的神情。
晏清源一身燕服,被人簇著,閒庭信步似的走了過來,蹙眉一笑:
“好熱鬧的場子,我是不是來晚了?”
唇角是彎的,一雙眼睛,卻早淬上了毒。
晏九雲同晏清源打了個照面,視線一觸,心底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,身後本箭在弦上的一干人,此刻,弦松箭斷,見晏清源忽然詐屍出現,是又驚又怕,微起騷動,一雙雙眼,都狗皮膏藥似的粘在他身上不動了。
他們本就是奉命來擒拿刺客,眼下,刺客伏法,齊王復活,一切詭異至極,到底太原公和禁軍將軍晏九雲兩人打的什麼主意,誰也難能判定,不過,好在齊王現身,一下又有了主心骨,沒有也不成了,東柏堂的裡裡外外,全是晏清源的人馬了。
那羅延擠眉弄眼地對晏九雲已經使了無數個眼色,晏九雲把唇一抿,頓了頓,上前拱手施禮:
“太原公勾連南梁餘孽,欲要謀害齊王,人,已經被太原公滅口了。”
晏清源淡淡一瞥骨肉兄弟,平靜無波的臉,依舊是過分的蒼白。
“太原公,你有沒有要說的?”他問的輕飄飄。
晏清河忽而微微笑道:
“我技不如人,阿兄,恭喜你了。”
晏清源頷首:“好,不失氣度,願賭服輸,仍不失為我晏家兒郎。”
聽他這語氣,似乎並無怪罪,把個一群人弄得摸不著半點頭腦,晏清河的幕僚,見此情狀,本還要破釜沉舟和齊王來個魚死網破,見主人竟輕易繳了械,萬分不甘,暗罵一句“豎子,不足與謀”,忽一躍而出,拔劍就朝晏清源逼刺過去!
親衛們本凝神聽他兄弟兩人對話,哪裡著想,千鈞一髮間,猝不及防攔阻不住,那一劍,眼見奔到咽喉,只聽“叮”地一聲,長劍落地,轉眼間,無數支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