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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她坐下,說道:“蘭亭,本校數學系一向人手不夠,本學期要招一個助教,薪水每月三十元,雖然不多,但省著些花,應當也能支撐每月的花費了。去年學期末,有幾人已報名,我擬公平竟考,綜合擇優錄取。你從前本就有教學經歷,看你的水平,也足以勝任這個職位。正好招考定在三日後。我可以將你添入報考名單,到時候和那幾人一道參加考試。”
孟蘭亭起先點頭,轉念一想,遲疑了下,說:“周伯父,您這樣方便嗎?我沒有資歷,參加的話,怕萬一有人會以您照顧親友為名而對您施加非議。”
周教授哈哈大笑:“蘭亭,你多慮了。清者自清。我若懼人議論,還做什麼學問?”
孟蘭亭這才放下心,於是欣然答應。幾人又閒話片刻,周太太問孟蘭亭的落腳處。
孟蘭亭說:“先前住在奚先生那裡。這兩日,不好意思再叨擾,便辭了奚先生的力邀,暫時落腳在校門口的那家旅館裡。”
周太太立刻讓她先搬來和自己同住,說:“我這裡地方雖狹,但正好有間空屋,原本是供孩子們過來時暫住的,可以讓你住。”說完就催奚松舟:“松舟,拜託你了,勞你這就去將蘭亭的東西都載過來。”
奚松舟含笑答應,看向孟蘭亭。
外面天氣寒冷,孟蘭亭心裡卻暖洋洋,也不再推辭,起身向夫婦二人躬身致謝,回到旅館退了房間,將東西取了過來。
周太太已經替她收拾出屋子,床上也鋪了乾淨的寢具,安置完畢,將近日暮。奚松舟再次被留下一道吃了晚飯,飯畢小坐片刻過後,終於起身告辭。
孟蘭亭送他到了門外,為他這些天對自己的照顧向他道謝。
奚松舟擺了擺手,視線落到她的左手上,遲疑了下,問道:“你手背上的傷,是哪裡來的?我前兩日就看到了。”
手背上的鞭痕,已經淡去,現在只剩一道淺淺粉紅的顏色了。
孟蘭亭低頭看了一眼,笑道:“無妨,早已好了。是那天我自己熨衣服,太過粗心,被熨斗邊緣燙了一下而已。”
奚松舟點了點頭,叮囑她日後務必小心,凝視著她說:“沒事就好。外頭冷,你進去吧,不必再送我。早些休息。”
孟蘭亭含笑應了,和他道別,轉身入內。
接下來的那幾天,周教授沒有對她做任何的指導,更沒有所謂的考試提示。孟蘭亭自己埋頭複習,預備考試。轉眼到了初十,距離開學不足一個禮拜了,考試如期舉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