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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】
我又捅婁子了,雖然我每天捅的婁子掰著手指頭也數不完,可是我這次捅的婁子有點大——我剪了三公主的頭髮。嬌滴滴的三公主不幹了,哭著跑到景帝面前告我狀。
御書房中,景帝倚在御案後的紫金椅上,雖已三十又五,但從眉宇間的英氣不難想到他年少時是何等的俊美。他一隻手抵著額頭,微微眯著眼睛,面容上盡是疲憊。
我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,身旁是抽抽搭搭的三公主。
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,三公主方才說完。景帝將手中的奏摺隨意丟在御案上,看向我道:“長歡,你可知錯?”
雖然在心裡將三公主罵了無數遍,但我還是乖巧地回:“長歡知錯。”
景帝很滿意我的認錯,笑著點頭道:“知錯就好,長歡還是很明白事理的,下次不要再這樣。”
如此,便表面不再責罰我。
聞言,三公主也顧不上抽搭了,她詫異地睜大眼睛:“父皇,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,兒臣變成這副模樣,以後還怎麼見人?”
只見三公主及腰的長髮如今只到肩頭,髮髻凌亂地散著,頗為狼狽。
景帝看了一眼,覺得確實有些可憐。
三公主又指著我道:“父皇,自從顧長歡來到晉陽,她就日日尋兒臣麻煩,父皇一定要為兒臣做主。”
她的聲音太過尖厲,景帝眉頭微蹙,聲音有些沙啞,又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嚴:“昭柔,長歡是你妹妹,你要讓著點她。她既然已經知道錯了,你又何必抓著不放?”
聽了這番話,三公主知道再也沒有迴轉的餘地,她撇撇嘴,賭氣跑了。
景帝風寒未愈,突然咳嗽起來。我急忙跑到他身旁,扶住他。
他咳了許久才停下來,明明未到不惑之年,但他卻一直體弱多病。我有些擔憂:“皇叔,要不要請御醫過來?”
皇叔呷了一口茶,搖搖頭:“無礙。”
待平復下來,他又道:“長歡,既然你不喜歡昭柔,不見她便是,何必湊到她面前,兩人都不痛快。若你覺得宮中煩悶,可以去找思箏,你們自小就親近,總不會發生爭執。”
雖然我覺得自己不可能不去尋昭柔麻煩,但為了不把皇叔氣死,我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。
皇叔見此,也不再多說,又問了我一番功課,便讓我回了。
走到門邊,我似乎聽到他低聲對身邊的老太監道:“沈卿一個男子,竟然也是個禍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