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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宮後院有一處少有人前往的小院,裡面沒有太多花草,卻遍植了灌木,深秋了,入目之處,盡是焦黃,安沁宣就喜歡這樣景緻,好酒陪好酒,相得益彰。
安沁宣剛把酒溫好,就看到西烈月臉上掛著寒霜,朝他大步來。斐家已除,能把她氣成這樣的,八成是舒清。幫她也斟了一杯無味,安沁宣笑道:“這麼快就商議完國家大事了?”
西烈月沒有理他,喝下一杯無味後,忽然說道:“還記得你和舒清的賭局麼?”
安沁宣倒酒地手一頓,隨即笑道:“還在記仇?”
西烈月不回他,只冷眼看他。安沁宣以為她還在生氣,正打算告訴她,這個賭局早已沒有意義的時候,西烈月卻盯著他的眼睛,平靜地說道:“你贏了。”
什麼?安沁宣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,愣了一下,她的意思是……承認愛上他了?她不是對這個字避之唯恐不及麼?安沁宣沒想過,自己會因為一句算不上示愛的話語而心潮澎湃。不過這一切很快在西烈月幽深的黑眸注視下回歸平靜。安沁宣敏銳的感覺到,西烈月忽然和他說這些,不是單純地向他表白這麼簡單。“然後呢?”
“你,會不會留下?”
“如果我和江山,你只能選一樣。你會……”
“我選江山。”
安沁宣瞪著西烈月,恨不得把她瞪出一個窟窿來,她居然連想都不用想,她若是表現出一點點煎熬一點點左右為難,他的心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從天空落入深淵。
安沁宣咬牙切齒,“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?”
“是。”
“好,很好!我明白了,女王陛下。”安沁宣的驕傲不允許他在愛的面前卑微,她既已做出了選擇,那便就這樣吧。這一次,是他輸了而已。
西烈月固執地問道:“你會不會留下?”
安沁宣用行動回答了她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她知道,安沁宣一定氣瘋了。原來承認愛一個人,也沒有這麼難,只是承認之後,該如何自處,才是最難的。其實那一夜夢到他滿身是血手捧玉璽的樣子,醒來後她就問自己,她是要安沁宣還是玉璽,那時她的心只叫囂著安沁宣的名字。而現在,她卻只能選江山。安沁宣安然無恙,沒有她,大可以縱情於世,海域卻不能沒有她。
其實,她根本沒得選。是命運選擇了她。
斐氏興榮百年就此沒落,不管你曾經是何等的風光,何等的榮耀,當一切成為過往雲煙之後,留下來的也不過是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