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絕。她好像目睹了一個過程,一場花開至荼蘼。花香盛極,而後花朵盡數飄零。
“表哥,你想學伯牙一樣,再也不吹笛子了嗎?”
蕭沐昀微微愣住,低頭看著荀香。他從未如此說過,只是心中萌生此意,就在剛剛吹笛子的時候。他原先以為,這世間只有一個人,能解他的曲中意,畫中情,卻沒有想到知音早就在他愛上那個人之前,就出現了。
真正的子期,並沒有失約。而是死後埋在了那個初相遇的江邊,再聽伯牙的琴音。哪怕生命終結,天人永隔,仍是沒有負了那份與君相交的深情厚誼。
“香兒,我要去一個地方。”蕭沐昀按了下荀香的肩膀,快速地往外跑。荀香從未見他如此匆忙,悵然失神地站著。
不遠處,一個人靜立於熱鬧的花架前,形單影隻。他的手緊握著一片葉子,緩緩地用力,直到那片葉子變成一點點的碎片。他明明知道她對那個人有情,卻幾次三番縱容他們見面。她明明會用葉子吹曲子,卻從來沒為自己吹過一個音節。她會哭,會擔心,會惆悵,但那些卻都不是為自己。自己就像個傻瓜一樣,以為是俞伯牙遇到了鍾子期,卻原來不過是一個琴師遇到了樵夫,各行各路而已。
順喜見淳于翌的臉色鐵青,十分難看,也不敢開口說話。他自小就跟在淳于翌的身邊,最會察言觀色,還是頭一次看到主子露出這樣的表情。他不由地朝太子妃那裡望了一下,暗暗埋怨道,太子妃,您說您跟蕭大人在東宮裡頭相會,不是存心給太子添堵麼?
“順喜,你把杏兒帶出來,我們去宜蘭宮。”淳于翌吩咐道。
順喜愣了一下,沒有反應過來。太子從來都是喊他小順子的呀?
“沒聽見嗎?!”
“是,是,奴才這就去!”順喜生怕變成太子妃的替罪羔羊,扶著帽子,腳下生風,一溜煙就跑到了幾里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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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又菱早已聽宮裡的人說,太子妃和蕭沐昀在花園裡頭公然見面。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,太子妃胸無點墨,行伍出身,如何會變成太子妃,背後有不少的文章。只不過明目張膽與外臣私會這種事情,若是“不小心”傳揚出去,只怕又會給荀香的太子妃之位造成些許的動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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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r&李繡寧之後,可不就到了這有名無實的太子妃了麼?
她正得意洋洋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,冷不防地,被一聲“小姐!”嚇了一大跳。
“巧蓮,你還有規矩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