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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一想到珊瑚在這個人的魔爪之下會受到怎樣的虐待,腳下便不敢有片刻的停留。
安平宮在皇宮的僻靜處,本來就用於接待一些上賓,所以禁軍
也不敢巡邏此處。
荀香趕到的時候,看到幾個西涼人抬著一個草蓆出來,好像準備扔上板車。她看到從草蓆中垂下一隻滿是傷痕的手,一看就屬於女子。荀香顧不得許多,衝上前去,一把推開那些西涼人,草蓆掉落在地,露出裡面的人。
“珊瑚!”荀香把珊瑚抱起來,發現她面色蒼白,嘴唇發紫,渾身冰涼。在沙場上見慣了生死,一眼就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。但她仍是把手探到珊瑚的鼻子底下,直到確定那裡不會在吐露任何的氣息。美好的少女,總是笑得甜美可愛,跟在那個如蘭花一樣的女子身邊,猶如芊芊綠葉。
可一夜之間,變成了一縷芳魂。
荀香把珊瑚慢慢地放在草蓆上,見她鬆開的領口,有很明顯的傷痕,顯然是上吊而死。女子會尋死,大多是因為清白受到了玷汙。而落在李綏那樣的人手裡,更不是普通的人能夠承受。荀香憤怒地看向那幾個西涼人,用西涼話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畜生。這在西涼是最侮辱人的語言,幾個西涼人摩拳擦掌,紛紛上前想要治住荀香。
“你奶奶我今天就替天行道!”荀香拿起放在一旁的掃把,深呼吸了一口氣,刷地一聲擺好了架勢。
站在對面的幾個西兩人俱是一愣,其中一個轉身跑進宮裡去了。
荀香揮舞掃把,直劈向西涼人,口中喊道,“看我荀家槍!”
曾經以為,十數年屬於敦煌和沙場的時光,已經隨著那把被她塵封於將軍府地窖的紅纓槍,沉入地下。曾經以為,皇宮只是個巨大的牢籠,在這個牢籠裡,她沒有馬,沒有翅膀,沒有歡樂和悲傷。
她再不是那個能在戰場上呼風喚雨的二蠻子。再也不能跟弟兄們大碗大碗地喝酒,大口大口地吃肉。她記得離開敦煌的時候,軍營裡站著黑壓壓的人,那一張張黝黑質樸的臉上,滿是淚水。
她答應過老爹,藏了紅纓槍,換回女裝,好好地做一個太子妃。就算這輩子幸福不能美滿,也不要因為她辱了荀家軍的威名。可她的手,此刻若不能握搶,若不能痛打這些草菅人命的混蛋,她會覺得侮辱了曾經穿在身上的那一套軍裝。
隨後趕來的綠珠和東宮的內侍宮女,全都傻了眼,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副匪夷所思的情景。
太子妃揮舞著掃把,有模有樣,把那幾個人高馬大的西涼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