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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,這是我最後的退讓!若你今天不給他一刀,我只有以死謝罪,去九泉之下向老將軍請罪!怎麼選擇,你決定吧!”左奕青別過頭去,用無比堅決的口氣說。
荀香知道左奕青的用心。他覺得荀家後人跟大佑皇室有血海深仇,一定是不共戴天的仇人。這一刀,與其說是給淳于翌的懲罰,不如說是要她拿出一個證明來。證明她沒有忘記自己的親爹是怎樣慘死,狗皇帝是如何地不仁不義。她如果不做,就枉為人女,枉為數十萬荀家軍的小姐,也不再是值得他左奕青追隨效忠的人。
“好,我去。”荀香接過匕首,轉身就往小木屋走,綠珠跪在她身前,死死地抱住她的腿,“小姐,您不能!您不能啊!”
“綠珠,你鬆手。”荀香無比冷靜地說。
“您會後悔,您一定會後悔的!!”
荀香把綠珠拉開,猛地推開了小木屋的柴門。淳于翌被綁在木樁上,本來靜靜側頭看窗外的陽光,聽到聲音,轉過頭來,緩緩地展開一個笑容。那個笑容,就像辛苦攀登了很久的高峰,終於迎來第一道曙光。那光芒燒灼著她的心,讓她拿刀的手第一次有些顫抖。
她慢慢地走入屋中,站在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,緊緊地抿著嘴唇。
他教的論語,她至今都還記得。他們在溫泉行宮的點點滴滴,她從未忘記。他教過她畫畫,握著她的手把一株牡丹描摹得栩栩如生。這朵牡丹,就是她十六歲那年的寫照。她的生命因為他而有了絢爛的色彩,春風,夏雨,秋月,冬雪,每一個畫面都無比地清晰。終於明白什麼叫愛,什麼叫堅定不移的守望。
“香兒……”他像夢中輕喃,而他自己也抑制不住聲絲顫抖,彷彿要努力破繭的蝴蝶。
“你別叫我!我是沙無尋!”
淳于翌仍在笑,但是眼眶漸漸變紅。他很努力,卻難以抑制住那久經煎熬的等候化成的淚水,“我看到母后靈柩不在皇陵的訊息,就知道你還活著。我是有多笨,居然這幾年下來絲毫沒有察覺出沙無尋就是你。香兒,我對不起你,這一刀是我和我父皇欠你們的。你來吧。”
荀香舉起匕首,直衝到淳于翌
的面前,卻在刀劍離他只有一點點的時候,生生地停了下來。只因他輕輕地說,“我能用這條命,換一個來生再遇見你的機會嗎?”
“哐當”一聲,匕首落地,荀香捂著臉轉身跑出了木屋。
左奕青看著荀香從木屋裡面出來,連忙轉折輪椅到門前看了看,卻見匕首落地,綁在柱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