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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香被淳于翌帶回營地療傷,月山旭則留下,協助蕭天蘊對付炎松岡。
淳于翌從京中帶來了御醫和足夠的藥物,一回到帥帳,他就讓孫御醫給荀香處理傷口。孫御醫雖然對眼前這個帶著面具的人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,也沒有多想,包紮好傷口之後,仔細叮囑道,“傷口不要沾水,按時服藥,每日都要更換紗布和傷藥。”
荀香用力地點點頭,朝淳于翌那裡看了一眼,只見他眉頭深鎖,面有不悅。淳于翌如今心口有一團火,很想痛痛快快地發洩出來,可看到荀香皮開肉綻的從戰場裡逃出來,他那團火就自動撲滅,可又覺得不能什麼都不說。
等到孫御醫退出帥帳之後,淳于翌半天都沒有說話。荀香感覺到氣氛壓抑,一邊撫著隱隱作痛的胳膊,一邊問,“你怎麼來了?”
事實上,淳于翌在從鳳都馬不停蹄地趕來南都郡的路上,雙手一直在冒冷汗。他一直想,怎麼會有這麼膽大的丫頭,明明知道對方是三大軍之一的炎家,明明知道近畿軍營全是一群成事不足的傢伙,居然也敢孤身前來。萬一被斬殺於戰前,萬一被對方打得潰不成軍,那麼要怎麼收場?但淳于翌心神不寧的時候,蕭天蘊卻和沈衝大談西涼的戰役,大談這些年所有荀香參加過的戰役,好似有意無意要給他聽。
淳于翌忽然間明白,有一個人對於荀香荀香的信任和了解,絕不輸給自己。就在那一刻,他才算是真正覺得,自己所做的決定並沒有錯。
“你在想什麼呢?”
“很疼吧?”淳于翌口氣不善地說,“飛鷹騎的大將軍,你領導過一隊精英和一隊久疏訓練的軍隊,覺得有什麼區別?”
荀香聽出了這句話裡的嘲諷,聳了聳肩說,“其實也沒什麼區別。只不過後者的實戰經驗少了一點而已。你看,他們今天的表現一樣是很出色的。”
淳于翌冷哼了一聲,情緒波動起來,“你從上崇政殿到做決定來南都郡的那段時間裡面,有沒有想過我會不會同意?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在戰場上出了什麼事,我要怎麼辦?我費盡心思,想要得到的結果,你就打算這麼跟我交代的?!”
荀香看著眼前情緒激動的男子,有些明白這幾天壓在心裡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究竟是什麼了。自相逢以來,眼前的這個人都太壓抑了。從前嬉笑怒罵,喜怒於色,偶爾耍點心眼的淳于翌,似乎變成了一個成熟穩重帶著面具,任何事情都遊刃有餘的皇太子。這種變化並不讓人覺得高興,反而現在這樣氣呼呼的質問更有人情味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