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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風頭太盛,已經有不少人在找他的紕漏。
崇姚看出他的想法,又扶著阿採下了軟轎,慵懶道:“很久沒在宮裡走走逛逛了,小德子,這軟轎便不坐了,你前面引路吧。”
畢德升微笑地應和著,也不撤走軟轎,只是讓他們跟在後面。
今日入宮之人眾多,有些已經入席,有些卻是三三兩兩地聚在花園裡頭議論各家的菜餚,一爭長短。崇姚在山寺中修行多年,對於這樣隆重熱鬧的場面還有些不適應,形形□□的人看得她頭昏眼花,報上來的名字頃刻之間便忘了。
年輕的靖遠侯生得溫潤儒雅,雖然不及宋檀奴奪目的美豔,卻勝在那雍容華貴的氣度,大方優雅的言談舉止。待嫁的小姐們春心萌動,京裡都說靖遠侯腿腳不便,猶如美玉有瑕,但她們如今見了本人,哪裡還在乎那點瑕疵呢?這樣的風姿儀態,已經足夠讓人自慚形穢的了。
昇平宮裡,許多人已經乾坐了幾個時辰,都吩咐自家的下人把準備好的菜熱了又熱。大長公主是主賓,她還未到,就連皇帝也都只能乾巴巴地坐著等。
蘭君昨夜在興慶宮徹夜整理文書,一大早又被捉起來梳妝打扮,早就已經睏意連連。她趁皇帝不注意,趴在桌子上想要睡一會兒,那邊皇帝重重地咳嗽了兩聲,她又只能無精打采地坐起來,很沒精神的模樣。
慶帝看她眼底下的兩團黑影,覺得又好氣又好笑。怪他平日裡疏於管教,看看這丫頭哪有半點公主的模樣?難怪姑姑對她千般不滿了。
坐在一旁的德妃望著蘭君,卻只覺得她率真可愛。這樣的性情在宮裡太難能可貴了。要不是允墨那孩子沒有福氣……
畢德升興沖沖地跑進來,高聲叫道:“大長公主駕到!”
剎那間,所有人都站起來,離席恭迎。
崇姚在眾人的矚目中,緩緩步入昇平宮。她雖然離開京城多年,但骨子裡受的皇室教育還有高貴的儀態都沒有半分生疏。她扶著阿採,耳畔好像迴響著當年自己被父皇宣召入殿時,太監那細細的高腔。多少年過去,她早不再是那個受著萬千寵愛的公主,而是一個垂垂老矣的婦人了。但她身上流著皇族的血液,足夠支撐她所有的驕傲。
待行到蘭君的面前,崇姚頓了一下,她身後隨行的眾人也全都停住了腳步。王闕側頭看蘭君昏昏欲睡的樣子,忍不住側頭輕笑。這丫頭,哪怕在威嚴的長輩面前,也還是如此直率。
殿上一時之間變得非常安靜,彷彿落針可聞。崇姚吩咐道:“承歡公主,抬起頭來,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