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慶帝躺在榻上閉目沉思,畢德升把藥端進來:“皇上喝了藥早點休息吧,太醫再三交代要靜養,您瞧,天都快亮了。”
“朕在琢磨這次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,小德子,你說說看。”
畢德升扯了扯嘴角:“老奴不過一個下人,能知道什麼。”
皇帝看著天花板說:“太子如今很不利啊,衛王這一去,只怕是要立大功了。”
畢德升一驚:“皇上您知道……那您怎麼還讓衛王去呢?”
“朕早晚要死,衛王若是想做皇帝,就算朕在時能護太子周全,朕若死了呢?誰替他守江山?”
畢德升的聲音低下去:“總歸還有幾個大臣能幫襯的……”
皇帝搖了搖頭:“有本事的人,你得有本事駕馭,否則誰會甘心為你驅使?那些老傢伙不說,你看年輕一輩的謝金泠,王闕和宋允墨等人,說是不涉黨爭,不過是朕這些兒子沒有能收服他們的本事罷了。”
“皇上所言極是。”畢德升盯著磚上的燈影,“出事那會兒,德妃娘娘本來已經出了德福宮,後來又回去了。”
“她這性子啊,也是倔得很。”皇帝搖了搖頭,又有些生氣地問,“聽禁軍稟報,承歡去宋府了?這丫頭膽子太大了,朕的聖旨都不當回事。”
“皇上忽然命人包圍了宋府,宣國夫人跟宋小姐肯定會有些恐慌。依小的看,公主去一趟也好。”
慶帝白了畢德升一眼,畢德升卻只是微笑。
“你的意思是,朕還不能罰她了?”
“小的依例去告誡一番就好。您還想著讓公主每天進宮來看看您,陪您說說話,對不對?真要罰公主,侯爺可是頭一個心疼。”
慶帝失笑,拿過藥碗,笑罵了一句:“老狐狸。”
第二日,謝金泠以身體久病不愈,回滄州養病為由上了一道摺子給慶帝。慶帝好好挽留了一番,但謝金泠堅持,慶帝便准奏了。歸期未定,吏部侍郎張臣越暫代尚書職。
謝金泠走得悄無聲息,像他當年進京時一樣。只派府裡的人給公主府送來了幾本書,還有兩個字的口信:保重。
蘭君簡直是哭笑不得,跟王闕抱怨起這件事,王闕的眉目卻有些凝重,只不過背在光影裡,蘭君看不真切罷了。
“阿衡,我明天想去一趟廣月庵。上次父皇為奶奶請到宮中的那位師太,齋菜做得真好吃。我有點想念了。”
“去吧,小心點,多帶些人手。”
時值盛夏,京郊檀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