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闕嘆氣,“還是沒能讓她見到皇上最後一面。”
謝金泠寬慰道:“人跟人之間都有緣分。緣分盡了,便沒辦法強求。不要過於自責了,眼下如何平亂才是最重要的。你有什麼想法?”
“肅州和益州都是要塞,易守難攻。朱輕方早年在國公爺手下為將,極善用兵。如今他擁兵二十萬,若得赤羽國相助,如虎添翼,只怕很難阻擋。”
謝金泠手中握著一封信,遞給王闕:“赤羽國幫不了他們了。靖節皇帝在朝堂上發難,援引太后勾結衛王,導致赤羽國連敗,死傷無數,逼太后退回到後宮,還政於皇帝。靖節皇帝信守與忠勇侯的諾言,承諾絕不派兵支援朱輕方。”
“但就算赤羽國不派兵增援,這二十萬大軍仍是銳不可當。“這時,宋昭文走過來,向兩人各行了一個禮:“但可以以潁州和濠州兩個州形成羽翼,再派滄州總督率兵前去支援。只要截斷他們的後路,我有信心可以打勝。”
謝金泠仍是有所顧慮:“可楊修只有八萬的兵,實力懸殊。那潁州和濠州可是沈家的地盤。”
宋昭文道:“只是借地而已,不用與當地的人多做接觸。而且沈家在這兩州橫行多年,百姓未嘗不希望肅清他們的力量。我倒是擔心一點,朱輕方的軍隊以精弩等重兵器著稱,曾派出來幫我們攻打赤羽國,那弩機的威力我見過,確實可怕。”
王闕微微笑道:“他的精弩再厲害,只怕也派不上用場了。”
宋昭文不明就裡:“此話怎講?”
“你忘了?你曾去益州查他貪腐一案,他為了毀屍滅跡,燒了幾處庫房,大概不小心引燃了存放精弩的兵器庫,損失慘重。朱璃和衛王曾想借我的船走水路,運送巨木入益州,說是要建寺廟,實則要重造弩機。我不但沒答應,還讓沿河任何一家船商絕不承運他們的物品。眼下益州暴雨連連,那巨木只怕還陷在蜀道的泥地裡。”
謝金泠拊掌,看王闕一眼,不知是褒是貶:“不愧是老謀深算。”
王闕擺手道:“叔夜,你年長我許多,這麼說可不妥。我若是老,你不是老成精了?”
三人皆笑,宋昭文拜道:“事不宜遲,我即刻前往潁州,二位保重!”他說完,又朝著靈堂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,而後才快步下了山道。
謝金泠望著他離去的背影,喃喃道:“玉衡,以八萬對二十萬還是太難了。我們得再找點兵,幫幫他們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?”
“冀州的軍隊必須守衛京城,也要為了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