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響,嚇得周蘭茵一抖,連忙鬆了手,閉著眼睛全部交代:“住處是沈姑娘自己選的,東院久沒有人住,主屋裡頭什麼都沒有,只能在跨院簡單添置一些傢俱。妾每個月都按份例給她們銀子,但她們過得的確不如在宮中的時候。妾也不敢說對姑娘好,可王爺不在的這幾年,王府不比從前了,妾操持裡外,實在是有心無力……至於王爺交代的事,妾哪裡敢不盡心?但妾人微言輕,那些大儒不肯屈尊給一個小姑娘教課。普通些的先生看在銀子的份上,倒是來了,可沒幾天又走了。妾再要請,是姑娘說不用了。以上句句屬實,妾給王爺的家書裡都提過,王爺也可以親自去問沈姑娘。”
朱翊深拿著書走到暖炕上坐下,周蘭茵跟著乖乖地轉了個方向,面朝向他。她的妝容精緻,指甲塗著均勻的蔻丹,頭髮梳得光潔整齊,應該是個愛美的人,但身上的衣裙卻有些舊了。他不在京城這幾年,王府是什麼光景他很清楚。靠每月的那點俸祿,養活上下這麼多口人,還要維持基本的體面,周蘭茵已經算做的不錯了。
剛才盤問下人的時候,他們言辭之間也多有維護她之意。據說王府本來應該放走幾個年老體衰的下人,縮減開支。可他們家中的兒女不願贍養,周蘭茵便把他們都留了下來,做些灑掃看門的簡單活,她從自己的月例扣發工錢給他們。
不論她是真有善心還是收買人心,她在王府眾人眼中,都挑不出錯來。
“先生為何走了?”朱翊深問道。
周蘭茵頓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,老老實實地說:“那先生說,沈姑娘資質愚鈍,講了幾天《論語》一直在睡覺,實在沒必要再教……”
朱翊深沒想到是這樣。他固然欣賞像沈如錦一樣的才女,但讀書這種事到底需要天賦,強求不得。他本來想著,那丫頭若能讀些書,不妨請個好的先生來教,日後也算不辱沒沈家之名,這也是母親的心願。
母親在世時很少提及她的功課。前生只聞她的美名,也很少有傳她的才情。大概跟美貌相比,那根本不值一提。
周蘭茵偷偷抬頭看朱翊深的表情,他側著身子,只能看見半邊臉,輪廓被窗外的日光鍍了一層金邊,十分英俊。她看得失了神,只覺得他若肯看自己一眼,要她做什麼都願意。
朱翊深往香爐裡添了些香片,想了片刻,起身出去了。
周蘭茵還跪在地上,愣愣地看著已經空蕩蕩的屋子。沒有朱翊深的吩咐,她不能起來,得一直跪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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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澄站在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