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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h3>1</h3>
我並沒有被拘捕,但是我被羈押,並被一輛警車帶到達拉斯警察局。在最後一個街區,人們——有些是記者,多數是普通市民——拍打窗戶玻璃,朝裡觀看。我心底冷靜地考慮著,我會不會被從車裡拽出去,因為暗殺總統而被處以死刑。我不在乎。我最在乎的是我沾滿血跡的襯衫。
我想脫下來。我又想永遠穿著它。因為沾的是薩迪的血。
坐在前排的警察沒有問我任何問題。我想有人已經告訴他們不要問問題。即使他們問了,我也不會回答。我在思考。我能思考是因為寒意再次襲來。我把它當成是盔甲。我可以搞定這個。
我要搞定這個。但是首先,我得接受盤問。
<h3>2</h3>
他們把我帶進一間雪白的房間。裡面放著一張桌子,四張椅子。我在一張椅子上坐下。外面,很多臺電話響起,電傳打字機咔嗒作響。人們走來走去,大聲說話,有時喊叫,有時大笑。笑聲歇斯底里。倖免於難的那種笑聲。躲開子彈,可以這麼說。可能4月10日晚上埃德溫·沃克一邊從頭髮上拂去玻璃碎片,一邊跟記者談話時就是這麼笑。
將我從教科書倉庫大樓帶來的兩位警官搜了搜我身上,把我的東西拿走了。我問他能不能別拿我最後兩包頭痛藥。兩位警官交換了一下意見,把藥包撕開,倒在桌子上,桌上刻著大寫字母,還有菸頭燒過的痕跡。一位警官舔了一下指頭,嚐了嚐藥粉,點了點頭。“想喝水嗎?”
“不想。”我把藥粉舀起來,倒進嘴裡。藥很苦,但是我覺得還好。
一位警官離開了。另一位問我要沾滿血的襯衫。我不情願地脫了下來,遞給他。然後我指著他。“我知道這是證據,但是對衣服放尊重點兒。
上面是我心愛女人的血。這對你們來說沒什麼,但這也是幫助阻止暗殺肯尼迪總統的女人,這對你們來說應該意義非凡。”
“我們只想做個血型測試。”
“好的。但是這得在我個人物品的收條上。
我還想要回來。”
“當然。”
離開的警察又回來了,穿著純白汗衫。看起來像是奧斯瓦爾德穿著的那件汗衫——或者說他將要穿著的——在得克薩斯劇院被捕之後拍攝的大頭照上。
<h3>3</h3>
我一點二十分到達白色的小問訊室。大約一個小時之後(我不能確定,因為沒有鐘錶,我的新天美時手錶也跟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