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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,她可能遇到了世上最純情的男人。
以前他在她眼裡,一向冷靜精明,自控能力極佳。縱然驚濤駭浪心中流過,也可做到喜怒不形於色。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,萬年前初見時,他是眉眼冷厲的上神,手執利劍屠戮她的族人,眼裡只有白帝的命令,天道即是吾道。萬年之後重逢,他們都有各自的新身份,那時她驚豔於他的眉山如黛,秋水無塵,那少年模樣一度深深鐫刻在她腦子裡。但後來神識恢復,初見的心悸和恐懼,還是磨滅了清風明月的美好。所有的舒適都是可以被取代的,只有痛會永垂不朽。直到現在,她還是認定天帝可以自如地控制自己的一切,包括他的情/欲。但當她坐上他腿根的時候,她才發現這個解讀,好像來得沒有任何依據。
他的反應與其說是少蒼的反應,莫如說是雲月的。他羞怯不安,微微挪動身體,一直垂著頭,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。打招呼的動作顯然有些嚇到他了,他眼睫一顫,似乎想要探究她這麼做的用意,可惜最後還是放棄了,反而把頭埋得更低。
薄薄的幾層雲羅,隔不斷那種尖銳到幾乎痛楚的感覺,他繃緊身體,扣住她腰的雙手無措地鬆開,抓住了榻上的墊褥。
她看看那雙手,“你很緊張?”
他啊了聲,“沒有,我不緊張。”
她的唇角隱約浮現一點笑,傾前身子,無骨地枕在他肩上。
所有感覺都凝聚到某個焦點,她的腰肢柔軟,像起伏的水,曼妙來去。他氣息混亂,她的呼吸也在他耳邊咻咻,彼此給對方鼓勵。原來兩個人之間的遊戲竟是這樣玄妙,尚未真正到達那一步,已經讓人目眩神迷。她在他身上撒野,像得了個有趣的玩具,簡直樂此不疲。他有些癲狂了,狠狠捉住她的腰,隔靴搔癢的試探,似乎根本解不了他的渴。他用力將她拉近,她輕忽一聲,被拽低了身子。
緊密貼上去,雖然依舊不能如願,但已經足夠了。她像朵野性的,猖狂盛開的花,長髮凌亂覆於兩頰,臉是潮溼的,眼睛也是潮溼的。遭遇變故以來,她的面色總顯得蒼白,但現在兩頰紅暈蒸騰,彷彿瀕死前的迴光返照,一瞬迸發出前所未有的豔麗。
他沉溺,卻又感到驚懼,“長情……”
她細細研磨,綿長的鼻音敷衍式地嗯了聲,在他耳邊低語:“我想吃了你。”
那是糜豔又駭人的字眼,他艱難地吞嚥,“你想怎麼吃了我?”
她慵懶一笑,將身子往前遞了遞,“骨架熬湯,肉便生吃了吧。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