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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院春風意(2)
唐其琛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。左手捂著胃, 右手拽著藥瓶,說完這句話後就趴在方向盤上沒再動。溫以寧接過藥, 按他的要求分好劑量, 遞過去,“熱水不好找,你就喝冷的。”
唐其琛一口吞了下去, 灌了兩口水,便枕著靠背閉了閉目。車裡的溫度好似一下子升了上來,冬季已是尾聲, 沒有風雨的夜晚,也能感覺到些許春天的溫暖之意了。唐其琛睜開眼睛,直接推門下車,說“你來開。”
兩人換了位置,溫以寧坐在駕駛座,唐其琛直接給開了導航,他沒想再說話, 身體靠近車門那一邊,很微小地側了側弧度, 一個留出背影的動作。
一路無言, 只有導航的電子音精準報送路線,向左轉, 向右轉, 車停了又啟,快了又慢, 窗外霓虹漸漸退卻於眼角之外。溫以寧開車的時候,聽到唐其琛偶爾咳嗽兩聲,壓抑的,剋制不住的,男人眉間微蹙,皺成一個淺川。溫以寧聽著他的動靜,心裡忽然就起了感慨。
也才幾年,他這老毛病一直就沒好過。
聽柯禮說,唐其琛以前也是勤於鍛鍊保養的人,身體底子在那兒,每年體檢的指標也都非常好,除了胃病。
這種病得靠養,不止是飲食更是規整的作息和放鬆的心態。但對唐其琛來說,這顯然是做不到的。一年裡他的休息日不超過一個月,白天晚上的連軸運轉,加之三年前董事會的大動盪,唐老爺子那一輩留下來的老江湖自視甚高,看不慣年輕人改革創新的手段,明裡暗裡沒少給唐其琛使絆子,那時每每要推進一項新變革,都是極其困難的。唐其琛日熬夜熬,國內國外四處飛,胃疾也就這麼不了了之。
平心而論,溫以寧是很能理解身有病痛之人的辛苦。她媽媽有腎結石,發病的時候疼得蜷在地上根本起不來,那樣牙尖嘴利,倔強自我的一個人,跟團棉花似的脆弱不堪。人生不盡相同,但有時候也能感同身受。
想到這,溫以寧問“你就沒去治療過麼?”
唐其琛仍閉著眼睛,說“要養,我沒時間。”
這是實在話,誰都想自己健健康康的,窮人有窮人的貧困辛酸,在他這個位置,也有力不從心的無可奈何。溫以寧把車速放慢了些,說“要錢不要命麼?”
唐其琛睜開眼,眉間隱有薄薄的怒色,“你說話非要這麼刺嗎?”
溫以寧冷聲一笑,“這就刺著了?”
唐其琛眼底一片幽暗,忍了忍,終是把語氣剋制了住,“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