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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這些傷口在疼,所以後來她找頭痛藥吃時,莫名其妙地連治瘀傷的藥膏都翻出來了。
她觀察了一陣子,再次確定他睡得很沉,然後半跪在床上,小心地將透明又清涼的藥膏抹到那些傷痕上,邊抹邊在心裡罵自己,還有他,“我怕他明天告我故意傷害,所以要消滅證據。”安若自欺欺人地想。
程少臣突然動了一下,她驚得背後發涼,結果他只是翻身換了個睡姿,舔了舔唇,似乎正在好夢中,根本沒有醒。安若屏氣看了他很久,意識到自己竟忘了喘氣。她深呼吸幾下,把那盒藥膏扔到床邊櫃上,重新躺下,但過了很久仍然沒睡意,腦子裡還是亂哄哄的。她想或許應該再去吃兩粒安眠藥,然後發現原來床頭燈也忘了關,又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。
旁邊突然伸過一隻手搭到她的身上,接著程少臣把腦袋也湊過來。他的樣子有點迷迷糊糊,應該是被她吵醒了,揉著眼睛睡意矇矓地說:“我們重新開始吧。”
安若抓起他放在她肚子上的手,扔到一邊去,把他的腦袋也從她腿上挪開,啪地關燈,“別說夢話,快睡覺。”
日子總要繼續。第二天,沈安若如平時一樣提前一刻鐘就出現在辦公大樓,妝容精緻,衣著熨帖,面帶微笑與正在清掃的保潔人員和氣地打招呼,她們看她的眼神也一如既往地友好。周經理他們給她電話彙報或討論工作以及中午吃飯時遇見時,也談笑如常。昨夜彷彿就是大家集體參演了一出話劇,戲落幕了,演員們迅速脫身,各自迴歸正常生活。
只有孫愛麗,沈安若對她有一點點的歉意,畢竟她與自己最熟,因為工作與程少臣之前有過交集,也曾一度與她談到他的話題,雖然她無意欺騙戲耍,但到底瞞了事實,如果這位孫姐姐怪她,她也難辭其咎。但吃完飯在樓梯上遇見時,孫愛麗不等她開口,就先摟了她的肩輕輕一捏,“大家沒惡意,只是喜歡你,所以逗你玩。別生氣。你這些天也夠左右為難了吧,可憐見的。”反倒令她不能成言。
下午辦公室送來新的會議調整表與領導行程表,她認真地研究了一下,新任董事長每個月固定需要出現在華奧的時間,果然只有兩個半天,而且其中只有一個半天是她躲不掉的。
事實上後來程少臣如果臨時要到華奧有公事,都會先撥了電話給她,“今天我有事到那邊去一下。”然後告訴她到達以及可能停留的時間,令她不禁要無聊地猜,董事長大人究竟想讓她速速回避,還是要她盛裝到門口接駕。
但工作之外的時間他就沒這麼有紳士風度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