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滂沱的夜雨籠罩著城市,厚重的陰影將裸露的罪與惡藏於虛幕。
槍林彈雨貫穿牆壁,豔麗的酒牆付之一炬,燈窗爆裂,桌椅肢解,屍體橫陳的酒吧一片殘垣斷瓦。
驚雷乍破,黑暗中透出了一片無垠的深藍,照亮了男人腳下一片人間地獄。
他手一鬆,火油桶掉在身旁,臉上透著如同夜雨般的麻木和冰冷,直視著倒在吧檯下的男人——
男人的心臟被子彈貫穿,早已氣絕,血水、酒水、火油混流成河。
急促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口,持槍的黑衣人打量了周遭,摁著耳麥:“餘霆殺了程瑞東。”
狂風摺積著刺鼻的氣味貫入鼻腔,鮮血從握槍的指端淌出順著槍口滴落。他神色間的痛苦被雷電的冷光覆蓋,只剩一片無機質的冷漠。
餘霆緩緩舉起了淌血的槍口。
槍聲混著雷聲,子彈擦過地板,火舌兇猛竄起,火海瞬間吞噬了眼下的人間煉獄。
餘霆站在火海的邊緣,火光在他漠然的臉上扭曲成斑駁的色塊。
……
酒吧樓下,暴雨平地成河,黑壓壓的人牆矗立在雨幕中,仿非庇臥諞跎的海底,七座林肯車的車門大開著,身著淺色中山裝的中年人閉著眼,聽著傾盆大雨,有一下沒一下地撥著手中的佛珠。
駕駛座上的人扭頭,低語道:“五爺,人下來了。”
曹定源斑白的眉尖微揚,緩慢睜眼。
車燈直射著酒吧狹窄的出口,餘霆長身敏捷,穿過雨幕,坐進了車後座。
一杯紅酒從旁遞來:“幹得好,我的好兒子。”
餘霆看著猩紅的液體,雨水從他的髮梢滴落,淌過流暢的下頜,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在車廂中瀰漫開。
他用染著血跡的手接過杯子一飲而盡,將空杯杵在了小桌板上:“謝謝乾爹。”
曹定源掏出潔白的手帕,慈祥地擦去餘霆額角的血漬:“是你替乾爹摘掉了毒瘤,應該乾爹謝你。”
雨箭拍打車窗,餘霆默然不語,一如平常。
曹定源撥著手上的佛珠,慰然一笑:“回吧。”
……
兩年後,綝州市區。
PM 16 : 32′46”
南田國際機場的機場大屏亮紅,提示從建康飛往綝州的航班已經著落。
等在接機大廳的人群一窩蜂地湧向接機口,奮力地推搡著前後左右的人往前排擠,想讓從裡面走出來的人,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