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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了?什麼算了?
這句話黎縱記下了,回頭等出去了這話必須說清楚。
頭頂上木板嘎吱作響,黎縱的聲音忽然遠離。
“黎縱?”餘霆失聲喊,“黎縱你去哪兒????黎縱!!!!”
黎縱沿著牆角線,一點點地挪到那間木架床邊。
床上凌亂地扔著不要的舊衣物,由於被厚重的灰塵掩蓋,全都呈現一致的灰色,黎縱在床底下拉出了幾個破舊的小木箱,裝的都是些木匠裝修的器械工具。
錘子、釘子、鉗子、刨子、墨斗……
黎縱拉出了最底下的一捆尼龍繩子。
由於木箱密封性較好,繩子尚且堅固。
餘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他本不該害怕,他在生死線上掙扎了整整八載,無數次經歷過比現在驚險千倍萬倍的狀況,從來拿命賭生機,成百上千次拼死一搏,他的靈魂都早已在極致殘酷的環境裡裹上了強硬的外殼,他從來不怕,他也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怕。
可是他不知道黎縱到底要幹什麼。
樓板吱呀亂響,聽見黎縱走回來,他有些激動:“黎縱你別鬧了,為我這種人丟了性命不值得,你趕緊走。”
黎縱好似聽不見。
剛才他撬開的一塊地板已經被擠死在中間,無法撼動,但翹起的邊角處卻有一個直徑三厘米左右的空隙,餘霆的聲音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。
黎縱比了一下,繩子剛好能從小洞裡塞進去,長度也足夠長。
餘霆聽不見黎縱的聲音,心裡火急火燎起來:“黎縱?黎縱你在嗎?”
“我在。”
餘霆頓了頓:“為什麼不走?”
黎縱努力往裡面塞繩子:“我在想辦法救你。”
也許是人之將死,餘霆忽然能坦然面對那些被自己死死壓在心底的悸動,他很想問黎縱,為什麼要對他這麼一個渾身汙點的人那麼上心,為什麼要對一個自己完全不瞭解的人冒險,甚至……
可是他問不出口,那些字字句句卡在喉嚨口,最終變成了一句:“市局裡那麼多男人女人,為什麼偏偏是我?”
黎縱急切地想要救人了,甚至沒認真聽餘霆在什麼:“你說什麼?”
餘霆聲音極低:“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麼人,我父不詳,長在毒窩淫窩,沒受過好的教育,帶過援交女,入過黑社會,打劫鬥毆,賺贓錢吃髒飯,我還吸過毒,我這種人有什麼好。”
這些黎縱早就知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