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綝州文史論壇的開幕晚會正式拉開帷幕,會場的燈光暗下來,大紅的幔布緩緩升起,穿著白衣的少年坐在鋼琴前,密密麻麻的音符從他的指尖流出。
樂曲初始的單音彷彿回憶的大門緩緩開啟,隨著八度的低音合進來,悲壯的旋律牽著沉重的情緒走起來,琶音之後少年的指尖飛舞遊走,旋律頃刻間有了生命, 激昂澎湃的樂章鋪開、徜徉、迴盪,最後隨著休止符的落下,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。
溫遙起身謝幕退場,身著華服的主持人提著裙襬上臺:“感謝今晚的鋼琴手為我們帶來了震撼人心的開場,現在有請市立博物館張教授上臺致辭。”
……
掌聲再次響起,溫遙下臺就脫掉了身上的白色西裝,急忙把散在凳子上的樂譜塞進揹包,拎著大包小包往門口跑,中間撞倒了許多人。
“沒長眼睛啊!”
“小心點啊!”
“你別擠啊,幹什麼你踩到我了!”
溫遙不停地致歉,奮力地想在堵在門口的記者群裡擠出一條路來:“請讓讓我,請讓讓……”
他的聲音太小了,加上身上掛的包裹又多,擠了半天還是沒擠出門去。
他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,踉蹌著退了幾步,還踩到了人:“對不起對不起,我……裴醫生?”
裴慎從他後面扶了他一把,接過他手裡的兩個大包,遞了杯開水交給他:“走。”
溫遙表情空白了地看著裴慎眨巴著眼睛,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:“讓讓讓讓,開水小心燙,開水!”
聽到有開水,擠在一起的人群紛紛回頭,連忙給端杯子的人讓路。
溫遙終於出了會場的大門。
裴慎笑著低頭看他:“禮貌不一定換來謙讓,但開水可以。”
溫遙接過自己的行李,向裴慎深深鞠了一躬:“謝謝您幫我,不然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。”
“舉手之勞。”裴慎看了看他的手腕,袖口遮住的紗布若隱若現,“你的手恢復得怎麼樣?”
溫遙點點頭,蹲在地上把大包小包都捆砸揹包上,看樣子急急忙忙的:“我每天都有遵照醫囑用藥,腱鞘炎已經緩解了很多了。”
“注意休息。”
“謝謝你,我得走了,我還有急事,下次見裴醫生。”
溫遙揹著包飛快地跑了,裴慎都還沒來得及問他要去哪兒。
溫遙報名了一個鋼琴集訓營嗎,一週要繳五千塊錢,他必須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