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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化、甚至東方化。這位東方上帝既有悲憫情懷,也頗善於玩弄必要的權術和計謀。他既厭煩本性邪惡的子民,也終不改舔犢之情。小說前半部以一波接一波的懸念,讓“上帝”的身份始終撲朔迷離,不斷出現震盪與模糊。等久已盼望的答案揭曉時,讀者可能會對他的世俗身份失望,但這恰恰是作者的意圖——讓“創世”和“造人”從神話迴歸科學理性。並以一個理性觀察者的睿智目光,在十萬年的歷史長河中來觀察人類的整體人性。
善惡與吾同在
作者在小說中時時提醒讀者思考以下問題:什麼是善惡?人本善抑或人本惡?善之花能否從惡的糞堆中生長出來?
我們不妨將《與吾同在》與劉慈欣的《三體》作一比較。
《三體》中強調“人性本惡”,為了生存,任何手段都是道德的。所以人類僅存的幾艘宇宙飛船毫不猶豫地發動自相殘殺的“黑暗之戰”,“青銅時代”號的船員們可以毫無心理障礙地食用“量子”號船員的死屍,在發現被食者是某位熟人還會順便問聲好。不妨說,大劉的宇宙是絕對“零道德”的。
《與吾同在》中的人類也曾經是零道德的。人類先民們互相殘殺,發動滅族戰爭,食用同類之肉,靠這樣邪惡的手段在人類早期的叢林世界中殺出一條血路。所有能夠活到今天的人都是嗜殺者和食人者的後代。這才是人類的原罪。更令世人難以接受的是:天上並沒有一個懲惡揚善的好法官,更沒有“天道酬善”、“善惡有報”這樣的天條。小說中還“居心叵測”地描繪了黑猩猩之間的慘烈的雄性戰爭,以此來印證人類的“邪惡”深深紮根於其動物的本性,這簡直把人類的邪惡證到了死地。
劉慈欣所描繪的“零道德”圖景都是虛構的,是作者特意設定的極端環境。對這些圖景,讀者可以相信,也可以不相信。其實讀者大都是在小說環境中相信,而在真實生活中不相信。但王晉康所描繪的“零道德”圖景則完全不是虛構,而是對歷史事實的準確提煉。這些都是人類群體的惡,而群體之惡常常同族群的生存緊密相關,也因而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