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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會兒神,眨了眨酸澀的眼,待紅腫的感覺消退了大半,這才轉身,把她擁在自己身前,佯作輕鬆:“怎麼來了?”
“……啊,”她輕嘆,“你不是說自己要來十七中嗎?”
她想起媽媽的話——
直接問起就是揭人傷疤。
所以,她有意閉口不提。
“你不是在家,過節嗎?”他問這話的時候,難掩苦澀。
“我啊,”她寬慰似地笑,埋怨道,“我媽做魚了,我不愛吃魚,吃了兩口就出來了。你吃飯了嗎?不如,我們找個地方去吃飯吧,然後,那邊廣場晚點有煙火,吃完飯去看看?”
安排得緊湊,像是想填滿他的空虛。
他沉默著,整片胸膛熱烘烘的,心裡也舒服了些,半晌應道:“行。”
她把他的手攥在自己手中,牽著他往前走:“你開車了嗎?”
他的手很大,骨節分明的,手掌寬厚,手指很長,她手的輪廓比他小了一大圈。平時都是他慣於牽著她手,這會兒她顯然抓握不住,卻還死死捏著,捏得他骨肉生疼。
他慣於主動牽住她,大手一翻把她手包入自己掌中。
他說:“開了。”
她笑著衝他眨眼:“我沒開,你帶我吧。”
他也彎著唇笑。
於是,兩人三兩下爬上了車,她坐在副駕駛,偷偷瞄著,看他神色稍鬆弛,自己也安心許多。
他故意把車開得遠了些,奔到另一片區,有意遠離這邊。
就像是在逃跑。
彷彿身處附近,離家越近,就會呼吸困難,心頭壓抑。
她一路上跟他講自己最近工作和生活的見聞,他沉默地聽,偶爾回應幾句,聽到好笑的地方跟著她一起笑,被她感染了,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。
“去吃火鍋吧?”她突然說,“啊,就中央大道那邊有家新開的重慶火鍋,上回我和蔣一頔去,他家的涮毛肚特別好吃,在鍋裡涮兩下就能吃了,你喜歡吃毛肚嗎?”
“我都可以。”
他正應著,電話突然響了。
他開車不方便接,她掃了一眼螢幕,問:“是喻遠航,接嗎?”
他點頭:“接,你替我接一下?”
“啊,我和他不太熟誒。”她邊說著,從包裡拿出自己的耳機,插到他手機上,然後把一隻塞入他右耳,順手幫他滑開通話鍵,“你接吧。”
他愣了下,情不自禁地誇讚:“真賢惠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