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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是你們科學家的工作,”我答道,“在我看來,美就是美,無須解釋。”
晚風吹動,她站在搖曳著的向日葵當中,比花兒還美。科學家根本無法解釋,她為什麼會這麼美,更無法解釋,為什麼她的美能夠像一陣柔風,吹散我心中的煩惱煙雲。
她輕輕嘆氣。“或許美,本來就是科學無法解釋的。”
“大約在我七八歲的時候,我和父親去爬山,”我腦海中出現一段記憶,“那是北方的一座山,並不是很高。那天下了雪,父親一早把我叫醒,因為他陪我的時間不多,大概吃過早飯就要離開。我們起床比太陽還早,山裡面還沒人來過,我和父親踩在了處女地上。當我們爬到山腰的時候,我們卻意識到,原來我們不是雪後的第一批客人。白色的雪地上,有一串兔子的腳印。我們跟著腳印,向前尋去,果然在一處山地緩坡上,發現了那個灰色的小生命。它兩條後腿蹲在白色的雪裡,轉過身回頭看著我們,眼神非常警惕,待我們想要靠近它時,它卻揚起一溜雪糝,幾秒之內,便徹底消失在楓樹林中了,地上只留下了一條S形的軌跡……”
張頌玲仰著頭聽完我的故事,這才說道:“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你。”
“什麼第一次?”
“你剛才回憶的時候,臉上全是溫柔。”她的臉頰被晚霞映得一片緋紅,“那一幕,一定特別美。”
特別美,我痴痴地看著她,直到看得她有些羞澀地低下頭,才意識到我眼神的冒犯,連忙說道:“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想起這一幕,其實,若不和你聊天,我都忘了有這段回憶。”
卻聽張頌玲緩緩道:“這就是美啊!一隻小小的兔子,無論質量還是熱量,只佔整座高山的億萬分之一,但是若沒有它,你記憶裡那個早上,就是一片死寂的雪景。”
眼前這個聰慧女孩的解釋令我動容。“死寂的記憶有很多,若不是那隻兔子,我可能都想不起來那座山。”
記憶裡,那是我和父親唯一一次共同爬山的經歷。
大河原樹乘坐著下午的交接飛船進入夸父農場,見到我之後態度極差,就差把一沓報告甩在我的臉上了。
“程成!”他雙手拍著桌子,那機械眼睛像是一支槍口抵著我的前額,“老實交代,昨天你們都說了什麼?”我注意到,門外還有四名警察沒進來,他們的服飾和夸父農場的不同。
他是要逮捕我?
“沒說什麼。”
他甩出兩張照片,正是昨日裡那方臉中年人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