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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糧草補給隊。被一路勝仗的喜悅衝昏了頭腦,無糧草先行便盲目深入的西羌騎兵因這一道天然的溝壑進退兩難。慶州守軍趁勢而上,將這一撥精銳的衝鋒軍一舉全殲。
百姓高呼老天開眼,可汴京的朝臣卻看出來了,扭轉戰局的並不是老天,而是慶州背後那一雙如有神力的手。
這雙手在羊皮地圖上的山川、丘陵一一彈指劃過,在沙盤上輕巧插下一面面鮮紅的旗幟,算準了人心,也算準了天時。
這雙手的主人,正是霍家殘廢了十一年的次子,霍留行。
西羌被這當頭一棒打得措手不及,卻不甘心到手的“肥肉”就此失去,派後續部隊持續猛攻。
及早保兵的霍起在慶州嚴防死守,穩如泰山。
啃不動“肉”的西羌人為此不得不從慶州的左右兩翼——環州與保安軍調派駐軍增援。
這一調派,失守已久的環州與保安軍現出缺口,霍起立即派軍兵分兩路,左右進攻,於三日之內全面收復兩地。
西羌由此陣腳全亂,慌忙撤退。
霍起親自領兵北上,趁勝追擊,期間與西羌交戰七次,無不大獲全勝,五月中旬,繼收復環州與保安軍後,再次順利收復定邊軍。
西羌殘兵狼狽敗逃,撤出大齊。
舉朝歡慶,聖上龍顏大悅,終因這揚眉吐氣的一場仗下定決心,一改此前保守觀望之態,下達洋洋灑灑的一篇《討西羌檄》,準備開啟反攻,指派軍隊全力增援霍起,命其率軍攻入西羌。
西羌儼然已無力抵抗這樣的攻勢,屢戰屢敗之下,於五月末旬急急派人前來討饒,請求與大齊談和。
一時間,汴京朝堂就是否接受談和分出了兩派意見,一派支援霍起繼續進攻,將大齊失去了十一年的河西一併收復,一派支援見好就收,及時休養生息。
朝堂之上兩派人爭論不休的那天,高太后已大去一年又七日。
寒來暑往,又至仲夏。
六月的天豔陽高照,暑氣燻蒸,距鞏縣陵園半里地的竹樓卻建得精妙,背陽而矗,樓內陰涼,舒爽宜人。
一身縞素的女子木簪束髮,面容不添妝飾,正端坐於一方几案前,一手執繡繃,一手穿針引線。
針線來回穿梭間,錦繡山川躍然於繡面。
一旁同樣一身縞素的婢女替她斟了杯解暑的涼茶:“姑娘喝口茶,歇一歇。”——正是白露。
沈令蓁擱下繡繃,接過她遞來的茶抿了兩小口,又移開茶盞,繼續認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