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釋什麼,只是無奈被父親逼退了回去。
那會兒她還道薛玠是丟了面子不高興,如今一想,那種神情,分明是受了冤枉。
他不是不小心射偏的,而是被人陷害的。
而在場之中有可能陷害他的人,論動機,論本事,只能是野利衝。
那種追來逐去的場合,要讓薛玠射偏箭支,對野利衝的身手而言並不難,一顆攻擊對方虎口的小石子便能做到了。
這樣一來,一石二鳥,既滅了薛玠的威風,一定程度上離間薛玠與皇家之間的感情,又用那一出招式激起霍留行的疑心。
沈令蓁驚道:“你們可曾想過,這或許是野利衝的圈套?”
野利衝是故意露餡,引誘霍留行追出城去,準備趁夜黑風高對他下殺手的。甚至此前崇政殿晚宴上,那所謂的“馬腳”,也是野利衝的精心策劃。
京墨點了點頭:“郎君應當知道。”
“知道為何還自投羅網?”
“因為……因為郎君有把握打個來回。”
沈令蓁看著京墨不太自然的表情,蹙了蹙眉。
她相信霍留行有把握隱藏好身份,不讓自己落入敵手,但看今夜這兇險的結果,真要說他完全遊刃有餘,卻絕對不是。
“沒有別的原因?”沈令蓁敏銳地猜到了什麼,“野利衝的背景,是不是涉及到一些對郎君來說非常重要的事?”
霍留行眼下生死未卜,沈令蓁得在這裡當家作主,京墨雖知說明此事後,或將令她自責,卻也只好將原委事無鉅細地交代了一遍。
“少夫人您想,假如當年那個孤兒不僅沒有與其他霍家軍一起戰死,還在西羌飛黃騰達地做了將軍,這意味著什麼?”
沈令蓁呼吸一窒。
這意味著……當年霍家大郎的死也許另有隱情,她阿孃也許不是真正的兇手。
沈令蓁忽然覺得胸口一陣悶堵,喘不過氣來。
就在今早,她還在因圓房一事偷偷傷心,霍留行大約是看出了她的心思,所以才在找到一線化解血仇的希望時,如此急切拼命。
是因為這樣,從來行事謹慎,善於忍耐的他才出此下策,衝動冒險了一次。
是因為她,他現在才會重傷昏迷。
空青的通報聲打破了屋裡的死寂:“少夫人,郎君的傷口處理好了。”
沈令蓁近乎失態地提著裙角飛奔到隔壁:“郎君醒了嗎?”衝進去後看到霍留行臉色依舊慘白如紙,一顆心霎時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