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替衛莊重新包紮完之後,練月又扶他坐回床上,問他困不困,他說不困,她就繼續在燈下縫他的衣服,他則繼續靠在床頭看那本《天闕奇談》。
給衛莊縫好外袍和上衣之後,她又去把衛莊身上那件裡衣扒下來,給他披上毯子,繼續縫裡衣。
等都縫完之後,夜已經深了。
她把他的衣服搭在一旁的架子上,把針線筐收了,然後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,覺得並不燙,就問他渴不渴,他說不渴,又問困不困,說不困,練月把八仙桌上的燭燈拿過來,擱在了床頭小几上,又替他把被子往上扯了扯,道:“那你再看會兒,我就不陪你了,我先去睡了。”
她站起來要走,他卻握住了她的手腕,她以為他有話就說,就又坐了回來,問:“怎麼了?”
他的手順著手腕滑下去握住她的手,她的手很涼,他皺眉道:“那邊也沒炭盆,不冷嗎?”
她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來,道:“沒關係,我記得家裡還有一個湯婆子,等會扒出來,灌一些熱水,擱在被窩裡,暖一暖就好了。”
他定定的瞧著她,似乎是想說什麼,可卻說不出來。
練月瞧了他一會兒,見他不說話,就道:“那你看會兒就睡吧,如果有什麼事就叫我,不用太大聲,我一向睡得淺,輕輕一叫,就醒了。”
他鬆開了她的手,道:“好。”
雖然有湯婆子暖被窩,可湯婆子只暖上半夜,暖不了下半夜,下半夜被窩就涼了,練月只好把自己縮成一團來取暖。中間她醒了好幾次,側著耳朵去聽東里屋的動靜,怕衛莊口渴,或者傷口疼,睡不著。後來發現東里屋一直沒動靜,她才又繼續睡。
次日早上醒來,練月穿戴好之後,去瞧衛莊。
衛莊已經醒了,此刻正靠在床頭往窗外看呢,聽到聲音便朝她看了過來。
她穿著一身素衣,臉上有睡出的紅印子,頭髮編成鬆鬆的一條辮子擱在身前,真長,竟然垂到了膝上,以前怎麼沒發現?她走到床邊,先摸了摸他的額頭,又摸了摸自己的,覺得不燙,就放下心來,又給他往上扯了扯被子,聲音還是初醒之後的矇昧含混:“想吃點什麼,我去做。”
他把目光從她身上收回來,漫不經心的看向窗外:“都行。”
她走去梳妝檯,從妝奩盒裡扒出一根髮帶,跟她辮梢的那根一樣,是洗的發白的紅髮帶,然後走到床邊,幫他把頭髮綁了。
綁好之後,她就出去了,回來時,端了盥洗的銅盆,肩上搭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