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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麻寫著字。
“有那麼嚴重嗎?我來醫院,是希望有個人能證明,我沒病。”
——很明顯,希望落空了。
林詩蘭也問出了他不久前問自己的問題。
“他的診斷結果,你是什麼病?”
“你看吧,這裡寫了一長串,”譚盡將診療卡遞給她:“他有提到,說我是PTSB。”
“是PTSD吧?”林詩蘭沒忍住笑了:“醫生再怎麼樣也不能罵你沙比啊。”
“……”
譚盡沒想到林詩蘭會說髒話,被她結結實實罵了個正著。
這髒話也拉近了距離。
林詩蘭從包裡拿出自己的診斷卡。
“來,給你看我的。”
譚盡接過去看了起來。
看著看著,他察覺到不對勁。
把自己的診斷卡和她的,並排放在一起,他知道是哪怪了:他們的卡片像是複製黏貼的,他有的症狀她也有。
——這意味著什麼?
譚盡抬眼,迷茫地看向林詩蘭。
“你的三分球,連筐都沒砸中。”
她對他說:“四年前到如今,陰魂不散的雁縣,它同樣糾纏著我。”
“我們,能看到一樣的東西。”
譚盡眼神亮了,如沉寂的黑夜燒起了一簇富麗的火。
他們找到另一個僻靜的等候區,在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。
對話將兩人的記憶扯回四年前,那個大雨如注的七月。
2018年7月17日,南嶼市遭遇特大水災。其中,雁縣突發罕見的巨型滑坡,全縣大範圍被淹。暴雨十日未停,全縣斷電斷糧,橋樑道路盡毀,救援行動難以進行。全縣死傷慘重,大量人口失蹤。
林詩蘭是罕見的災難倖存者。
因此,在之前的談話中,她預設譚盡沒有經歷這場災難。
所以她最想問他的問題便是:“當年,你怎麼活下來的?”
“我啊?”譚盡捋起袖子,準備給她場景重現。
林詩蘭趕忙叫停:“你說就好了,不用動作示範。”
“哦。”他雙手老實地放回腿上:“洪流滾滾中,我憑藉出色的臂力,抓住一棵樹。但我的身體太沉,老往下掉,這時我急中生智,腦中浮現出山頂洞人的野外生存,我一邊想象著他們爬樹的樣子,一邊往上蠕動。樹,就被我抱住了。”
儘管不加手部表演,他還是說得很生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