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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這兒嗎?”
這四個字擊潰了曲鳶的最後一絲理智, 箭已在弦,他的氣息纏繞著她,密密麻麻, 鋪天蓋地,充滿了危險。
窗戶沒關好,被狂風撞得砰砰作響, 墨綠色的窗簾被吸出去,又吹進來,迴圈往復數次,桌上的香薰蠟燭熄滅了, 整個房間墜入黑暗中。
一道樹杈狀的紫色閃電撕裂重重黑雲,天地間瞬間亮如白晝。
男人高挺的鼻樑映著一抹光,比光更亮的,是那雙鎖著她的幽深桃花眼, 像月光下波濤洶湧的海面, 剋制著, 隱忍著,眼角淚痣染了妖氣, 顏色極紅,又或是Y念所致。
風雨欲來, 雷聲炸響,震耳欲聾, 車輛警報聲此起彼伏, 蓋不住他們的心跳聲。
他捧著她的臉,溫柔地吻她。
“轟隆”一聲,“噼裡啪啦”的雨珠砸了下來,窗上水痕層層疊疊, 所有的景物都變得朦朧,雨水打溼窗簾,濺落到地面,淋淋漓漓似潑墨。
屋內也在下著一場雨。
潮溼的空氣裡,暈開熟悉墨香,開始時很淡,慢慢地變得濃郁,像是洗墨池經年累月蓄的墨水傾覆,中和著玫瑰花的香氣,侵入曲鳶本就不順暢的呼吸中,細汗匯聚成蜿蜒水流,淌遍全身。
又一記驚雷炸開。
天旋地轉間,曲鳶神思渙散,彷彿魂魄離體,眼裡浸滿了淚,目光無法聚焦,他是那麼的遙遠,可又如此真實地存在著,她跟著他,墜落深海。
雨是什麼時候停的,曲鳶毫無印象,她精疲力盡,累得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,昏昏沉沉地睡著。
曲鳶醒來時已經是中午,睡裙換了新的,清爽乾淨,想來是清洗過了。
他就在旁邊,睡得很深,俊臉沉入雪白枕頭裡,短髮微亂,濃密睫毛在眼瞼下垂映著,下巴零星冒出胡茬,被子只蓋到腰間,堅實的肌理上紅痕清晰可見。
怎麼感覺,他比她還累?
轉念一想,畢竟是初試鋒芒,這種狀態才是正常的。
曲鳶稍微動了動,眉心微蹙,似乎沒有網傳的那麼嚴重,但也沒好到哪裡去。
她一動,徐墨凜就醒了,低沉聲音透著沙啞,磨砂般的質感,鈍鈍地磨著她耳朵:“還好嗎?”
事實上,他才睡下不到兩個小時。
就覺得不真實,生怕一覺睡醒,發現是黃粱一夢。
曲鳶有些不自在地“嗯”了聲,再無別的話,臉頰還染著薄薄紅暈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