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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顧衍的“認罪”,顧雪涵很快就給齊溪安排了別的工作,讓她先出了辦公室,把顧衍留著繼續單獨訓話。
齊溪在辦公室外忐忑地等了半小時,才看到顧衍從裡面出來。
這半小時裡,齊溪一邊修改合同,一邊心裡是巨大的愧疚和羞赧,還有對自己短視的無地自容。
她沾沾自喜自作聰明地覺得自己利用法律專業知識鑽了法律漏洞,可以讓程俊良從這個事裡摘乾淨,然而聽了顧雪涵的分析,才覺得自己的愚蠢。
而更愧疚的是還讓顧衍替自己背了這麼個黑鍋。
主動背黑鍋的受害人倒是挺平靜,面對齊溪鞍前馬後的噓寒問暖,顧衍別說邀功,甚至可以說是毫無表示,這反而讓齊溪更愧疚了——
“你剛才就應該供出我。”
“供出你讓你被我姐罵?”
顧衍看了齊溪一眼,然後他移開了視線,重新看向了電腦,像是在忙著回郵件的樣子,“我姐發火訓人起來按照你的性格根本承受不住,到時候你被罵哭了罵心理崩潰了,團隊裡的工作誰幹?”
“你不用小心翼翼感謝我,我沒那麼偉大,只是覺得麻煩,討厭別人哭,也不想安慰別人,更不希望團隊裡有人的情緒波動會影響工作。”
顧衍的聲音鎮定自若:“何況這個方案,我確實也想到了,也預設了,沒有阻止你去和程俊良溝通,我被我姐訓話也不冤。”
話是這樣講,但……
齊溪有些不服氣:“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,既然確實是我想的不完善不成熟,顧律師訓我,我也會虛心接受,才不至於動不動就哭。”
齊溪想了想,覺得還是要為自己澄清下:“我覺得我還是挺堅強的,哭肯定不會,最多難受下吧。”
“不會哭?”顧衍面無表情道,“那上次是誰接了艾翔案裡對方影視公司的電話,被對方噴了幾句眼睛就紅了?你以為我姐是什麼好東西?只是噴人不帶髒字罷了,你被她噴完要是內心記仇,萬一找我尋仇洩憤怎麼辦?”
這話齊溪覺得要抗爭了:“我是那種會尋仇洩憤的人嗎?!”
“難道你不是?”顧衍平靜地看向了齊溪,“那畢業典禮罵我的是誰?”
“……”
齊溪覺得和顧衍的這個血海深仇是過不去了。
“不過那現在怎麼辦?總不能看著程俊良真的去賠償十二萬吧,雖然他弄丟原件是有問題有責任,可盧娟逮著他想訛錢也是有問題的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