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們。
他活像個吞了太多薄荷的孩子,被那久久不散的清涼折磨得夠嗆。
圖勒巫師的指腹落在他的咽喉處,碾磨那起伏的喉結,在自己蓋過印跡的地方摩挲。仇薄燈怕極了他再來一次,急急忙忙攥住他的手指……
……又細又軟的手指,剛剛擰布時浸過水,指節和指尖被寒意沁紅。
又可愛,又可憐。
圖騰巫師沒有再繼續,反過來將仇薄燈的手指握在掌心,問了一句——他倒還是用的中原話。只是,中原雅言以前後鼻腔發音進行區分的細節,對習慣了圖勒語系低沉濁音的人來說,實在有些為難。
他問了一遍,仇薄燈茫然地看他,不知道他到底問的是什麼。
圖勒巫師彷彿也意識到兩種語系難以直接攀越的鴻溝,鷹翼般的眉骨壓下淡影,令銀灰的眼睛越發沉峻。稍許,他拉過仇薄燈的手,讓他觸碰骨玉扳指戒圈——他本意是在上邊的文字,但仇薄燈猛地縮回手。
反應大得就差跳起來再狠狠咬他一口。
圖勒巫師只能換了一樣。
他拿起那塊送給仇薄燈的青銅圖騰,再次讓仇薄燈觸碰上面的文字,然後又問了一遍。
這回仇薄燈聽懂了。
……名字。
他是在問他的名字。
意識到這點後,仇薄燈頓時把唇抿得緊緊的,不肯吐出半個音。古怪的、莫名的直覺在警告懵懂的小少爺——就像再一無所知的新生羊羔,不幸踏進雪原蒼鷹的捕食範圍,在獵食者陰影籠罩下的一刻,也會猛然驚醒。
雖說它不知道該往哪裡逃就是了。
圖勒巫師又問了一遍。
——他知道仇薄燈明白他在問什麼。
仇薄燈別過臉,逃避他的視線:“我……我困了!要睡了!”
說著,就試圖從男人的籠罩下逃出去,就在這時候,仇薄燈才發現他自己給自己挖了個怎樣欲哭無淚的陷阱……他是跪坐在氈毯上幫圖勒巫師擦拭傷口的,後來起身被拉下,也是直接跪坐的……
也就是說,他想逃走,就得先起身。
可他一起身,就要撞進圖勒巫師的懷裡。
“你恩將仇報!”仇薄燈被他逼得無路可逃,就連伸手推他,都不知道按哪,只能抽回手想要遮住自己的臉……燙,太燙了,臉頰莫名的燙……可是圖勒巫師簡簡單單,就扣住他的手腕。
要麼告訴他名字。
要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