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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度上,又似乎是種難以察覺的漂泊不安。
像孤獨流浪的豹子。
無論它再怎麼強大,暴戾,骨子裡始終缺乏安全感。遇到點什麼喜歡的,就要牢牢圈在懷裡,時不時拿齒鋒,磨一磨,咬一咬,舔一舔,最後再扒拉扒拉,團進自己溫暖華美的皮毛裡,嚴嚴實實地藏起來。
仇薄燈不知道這種習慣是怎麼養成的。
怎麼看,怎麼覺得就算是雪原的部族民風再怎麼蠻野,也不至於如此啊?
算了。
反正也沒真咬疼。
隨便他好了。
這麼想著,仇薄燈老老實實站在原地。
如果仇薄燈見過好多年前的圖勒巫師——那個沉默寡言的守林少年,他就會發現,此刻正在確認的,不是圖勒的首巫。
是那個還如怪物一般的守林少年。
他們擁有同一雙銀灰的眼眸,成為首巫後,那片銀灰逐漸變得沉冷,漠然。但在還是守林人時,它們晦冷銳利,毫不掩飾自己的戾氣兇狠,深處透出依稀的空洞幽暗,彷彿它們的主人只是一把沒有思維的刀。
晦冷,銳利。
重新回到那片銀灰中。
……被銜住的手指不掙扎,不抵抗,乖順地停留在齒間……血液的流動是真的,指節的起伏是真的,指腹的柔軟也是真的……獨自守林的少年做出了判斷:這份溫暖,的確是給他的。
銀灰深處,一點一點,印出了篝火,燒掉那片空洞幽暗。
它們像迷霧一樣,迅速被溫暖驅散。
是給他的。
他的。
情緒滋生,蔓延,圖勒巫師猛地俯身,一把抱起等在面前的小少爺。
小少爺叫了一聲,這回沒忍住,攥起指節,狠狠地捶了他一記:“又發什麼瘋啊你?”
圖勒巫師任他捶,同仇薄燈額頭抵額頭,輕輕喚他:“阿爾蘭是我的嗎?”
仇薄燈哼了一聲,不理他。
“……薄燈。”
不理。
又一聲。
“行了行了,要去哪裡,還不快走,”仇薄燈被他喊得耳尖微紅,只是焐個臉而已,這傢伙這麼高興做什麼,“天都黑了……”
微冷的唇移到耳側,清冷的聲線撥弄耳膜。
“我的薄燈……”
小少爺的臉噌地紅了。
隱約預感,圖勒巫師還能念出更多破廉恥的話,仇薄燈慌慌張張一掌糊到他臉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