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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的,這輩子都沒這麼後悔過。
吵吵鬧鬧的包廂裡,所有兄弟都熱絡地聊著天,唯有靳舟一人總是走神。
楊時嶼湊過來的時候,他就該主動親上去,把那丫的嘴唇都給他啃破,看他還敢不敢說他慫。
靳舟滿臉戾氣地放下酒杯,嚇得身旁的漂亮男生肩膀一縮:“靳哥,怎麼啦?”
“沒事,寶貝兒。”靳舟攬住男生的腰,不再想楊時嶼,繼續聽劉永昌聊道上的風雲事蹟。
過了好一陣,劉永昌總算停了下來。
在走神的同時,靳舟也聽了不少,接下話茬道:“所以這個歪哥坐過牢?”
“他犯過很多事,什麼時候出來的不清楚。”劉永昌抖了抖菸灰,“他跟你爸媽的案子有關嗎?”
如果歪哥就是汪和泰的打手,那整個事件的人物鏈就完整了。
為了儘快拿到拆遷賠款,汪和泰決定攆走商戶,歪哥負責拿錢辦事,先是找人重傷商戶,後來應是被靳舟的父親靳偉查到了汪和泰頭上,他又找王大榮撞死了靳偉。
“他們那些人可不好惹。”劉永昌摁滅手中的煙,神情帶著幾分凝重。
要是劉永昌都說不好惹的人,那一定非常不好惹。
一般的小混混和真正的黑社會還是有很大區別,靳舟有不少遊手好閒的兄弟,但沒有一個敢殺人放火,都是小打小鬧,在警察面前都安分得不行。
“我還在洗腳城當經理那會兒,歪哥那夥人就在四處收保護費。”劉永昌道,“這些年打黑力度大,沒怎麼聽過他們的訊息,應該是躲起來了。”
“這樣嗎?”靳舟拿起酒杯,輕輕抿了一口。
怪不得楊時嶼這麼多年都沒有進展,想把這夥人揪出來的確不太容易。
“那汪和泰之前在道上混過嗎?”靳舟又問。
“沒聽說過。”劉永昌搖了搖頭,“他手上應該挺乾淨,不然不可能混到那個位置。”
“不一定乾淨,”靳舟看著手上的酒杯道,“但肯定很小心。”
“你們在說和泰大廈的老闆嗎?”靳舟懷裡的寶貝兒突然插嘴,“他是我們那地方出來的,我聽說他跟他兄弟一起做生意,後來鬧了矛盾,他兄弟就死了。”
“怎麼死的?”靳舟奇怪地問。
“不清楚。”男生搖了搖頭,“好像是意外,聽我們那兒的人說,擋他路的人都會莫名其妙地死掉。”
“這個我也聽說過。”劉永昌那邊的陪酒美女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