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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去。折枝這才似回到了人間,含淚止住了泣音,俯身與他道謝。
那雙鴉青長睫隨之垂落,掩住了眸底的慌亂。
她不知謝鈺這是要去哪,也吃不准他那句‘留下了’究竟是個什麼意思。
思慮再三後,折枝遲疑著自袖袋裡取出一方繡帕遞了過去,目光落在他的袍袖上,語聲低微,猶帶哽咽:“大人若不嫌棄可先用著。待回去了,再送到浣衣房洗過。”
謝鈺沒接她的帕子,只略一抬手,將袖口展開在她的手心裡。
深藍色的袍袖上猶有淚痕,卻已浸透了金絲,滲進了緞面裡。
折枝輕輕一愣,旋即垂首,乖順地將上頭的水跡輕掖了掖,直至淺淡到看不出區別,這才抬眸望向他。
謝鈺卻早已收回了眸光,恢復了初見時的疏離。此刻正重新執筆添墨,去繪那張未完成的仕女圖。
折枝略微直起身來,往他跟前的烏木小几上望去。
謝鈺筆下的仕女圖已近完成。紙上美人云鬢蓬鬆,身姿曼妙,卻唯獨一張秀臉未著點墨,空白一片。
而此刻他調了些明黃色彩,卻不曾繪上五官,反倒是在美人的雲鬢上又添了一支金簪。
折枝靜靜看了一陣,愈看愈覺得有些奇怪。仕女圖上纖毫畢現,便連美人云肩上的細小流蘇都清晰可見,卻唯獨避開容貌不畫。令人不得不對畫中的女子的身份有了諸多揣測。
是養在深閨,性子清傲不愛入畫的貴女?
是高居廟堂,常人不可窺視的金枝玉葉?
亦或是一位……有夫之婦?
折枝正胡亂想著,上首卻傳來謝鈺帶笑的語聲:“一直看著,是覺得眼熟嗎?”
折枝略微一驚,以為自己的心思被他窺破,面上有剎那的慌亂。
生怕因無意間窺見什麼秘密引來殺身之禍,折枝忙低下眼不敢再看:“不……不眼熟。”
謝鈺笑了一聲,隨意轉過手中的工筆,以末端輕點上美人發上的金簪:“那這支金簪呢?可有印象?”
折枝無端覺得危險,立時便一口咬定道:“沒有印象。”
謝鈺的語氣淡了幾分:“都未曾仔細看過,便說沒有印象。是不是敷衍了些?”
折枝一驚,生怕自己惹怒了眼前這位喜怒無常的權臣。忙抬起眼來,認認真真地往金簪上看去。
仕女圖上的金簪並非是尋常樣式,而是巧妙地以金簪為枝,鑲了珍珠與紅玉製成纏枝花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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