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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口:“若是父……”她頓了一頓,又改口道:“若是桑大人沒有其餘要問的,那折枝便先回去了。”
桑硯滿心煩悶。
自右遷戶部侍郎後,他已在這個位置上數年苦無進益。
原本想借著這門婚事與相府攀上些裙帶,也好趁此歸入麾下,得丞相提攜。
而如今謝鈺這一插手,結親不成反結仇,如何不讓人氣血翻湧。
而若是因此遷怒於折枝,卻又無異於是拂了這位權臣的面子。進退兩難中,桑硯愈發陰沉了面色。
良久,只悻悻抬手揮了揮袍袖,算是允准。
折枝也不再多言,只輕輕福身後,復又抬步往槅扇外行去。
當她提起裙裾邁過門檻的時候,隱約覺得一道燙人的視線從花廳裡追隨而來,落在她周身,恣意打量。
折枝沒有回頭,只是背身將槅扇掩上。這才略加快了些步子,順著抄手遊廊往自己的沉香院中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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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香院上房內,半夏與紫珠正抱頭哭作一團。倏然聽見槅扇輕輕一響,都以為是繼室身邊的孫嬤嬤來了,忙忍了忍眼淚,慌亂站起身來。
兩雙腫得像蜜桃兒一般的眼睛落在折枝身上,齊齊定住了。
“大姑娘?”
折枝未來得及開口,兩人已經撲上前來,一左一右拉著她的袖口,語聲裡的哽咽未褪,便已帶上了驚喜的笑音:“您回來了?是,是夫人讓您回來的嗎?”
“奴婢就說,去求求夫人,去求求夫人會有用的。”
折枝回想起官轎裡的事,唇角的笑意微滯了一滯,先回身掩上了槅扇,這才輕聲開口:“不是夫人放我回來的。”
她有些不安地撥弄了下藏在袖袋裡的鎏金步搖:“是謝大人。”
短短几個字落下,半夏與紫珠連哽咽聲都停了,只睜大雙眼,牙齒不住打戰:“大姑娘,您,您說的是哪位謝大人?”
“是……謝少師?”
這個名頭一落,半夏便打了個寒顫,脫口道:“平白無故的,他會有這般好心?”
“半夏!”紫珠及時打斷了她,但面上的神情也是惴惴,有些不安地抬眼去瞄折枝的神情。
折枝有些沉默,纖長如蝶翼的羽睫垂落,在拂面而來的春風裡瑟瑟發顫,似枝端搖搖欲墜的棠花。
半夏與紫珠皆噤聲。
折枝很快便抬起眼來,理了理自己的袖緣,若無其事地笑著轉開了話茬:“你們兩先別多想了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