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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原地立了一陣,看著那隻鳥雀在架上掙扎不休,心底的違和感愈甚。
一片硃紅色的羽毛在掙扎間掉落,悠悠盪盪,往折枝的繡鞋上墜去。
折枝下意識地往後退開一步。
軟底繡鞋踏在鋪了薄毯的地面上,輕軟無聲。
但不知為何,還是驚擾了身前之人。
謝鈺將手裡的金勺擱下,迴轉過身來,目光落在她懷裡抱著的焦尾琴上,唇角微抬:“妹妹果然守諾。”
折枝福了福身,目光難以從那隻不斷掙扎的鳥雀上移開,遲疑開口:“這鳥——”
謝鈺於一旁的銅盆裡淨了手,拿布巾拭盡了手上殘餘的水珠,語聲平淡:“殿下新賜的小玩意,還不大聽話。”
折枝斟酌著輕聲道:“既是御賜之物,那折枝一會去府中尋位會馴鳥的人來罷。若是傷著了,怕是不好。”
“不妨事,養熟了便好。”謝鈺以指尖輕叩了叩身前的幾面:“妹妹今日想彈什麼曲子?”
折枝這才發覺,室內多了一方紫檀小案。大抵是臨時搬來讓她放琴用的。
她遂將抱著的焦尾琴放下,人卻並未坐落,反倒是自袖袋裡取出一物,雙手遞了過去。
謝鈺淡看她一眼,抬手接了。
掌心裡是一張疊好的紙箋,淺月色底,邊緣繪著清雅的纏枝花圖樣。
閨閣中的少女,多愛用這些精美的花箋。
繪上花面,放到熏籠裡蒸上一宿,裡頭訴的情絲便也一道旖旎生香。
謝鈺的長指輕捻著花箋的邊緣,眸底神色幽邃。
屋內靜默稍頃,小姑娘怯生生的嗓音響在耳畔。
“昨日我將這些年的用度都盤點出來了,算了個總數寫在欠條裡。哥哥看看可有差錯。”
謝鈺的動作略一停滯,為自己方才的多慮輕笑起來,長指一抬,展開了花箋。
果然是一張欠條。
落筆謹慎,條理清晰。金額他雖不曾算過,但應當也是差不離的。
只是那字跡雖工整,卻並不娟秀,不似出自女子之手。
反倒是花箋底下那小小一枚指印玲瓏,似早春新熟的莓果。
謝鈺的指尖往那枚指印上落了一落,唇畔的笑意深了些。
折枝見他接了花箋,心底略微一鬆,這才展眉往小案前的圈椅上坐了。
手指還沒搭上琴絃,卻見一旁謝鈺已抬手開啟了傅山爐上的白玉蓋。
長指一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