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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了,輕扯一下唇角:“畢竟那可是九宗衛嘉玉。”
先前雖覺得衛嘉玉這名字耳熟,但南宮仰從並未多想,如今聽他提起九宗,少年這才反應過來,不由一驚:“你說他就是傳聞中九宗早已定下的下任掌門衛嘉玉?”
九宗乃如今中原武林首屈一指的名門正派,與朝廷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。無怪乎他如此驚訝,只是任誰都很難想到如九宗這樣的門派,定下的下任掌門竟是個絲毫不通武功的文弱書生。
紀城像是看破了他的心思:“一個人武功再高超,也不過是一人之力,最多能敵百人;但一個人若是善於御人,便能敵千人萬人。我聽說衛嘉玉十歲入山,十七便成文淵首席,想來必有他的過人之處。你將來行走江湖,免不了要與九宗打上交道,與他結些善緣於你有益無害。”
南宮仰想起早先上山時一塊出發的一行人,如今回頭一看,魔頭、高僧、世家弟子、正派掌門……竟是個個大有來歷,一群人裡也只有聞玉當真是個獵戶女。
唉,可惜她只是個山中打獵為生的女兒家,若是她出身再高一些……
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,南宮仰不禁一怔,面龐倏忽紅了起來。紀城見他臉上神情古怪,目光閃爍,也不知在想什麼,搖了搖頭,又朝驛站走去。
與紀城他們作別後,衛嘉玉回到客棧,就見都縉忙前忙後地收拾起了行李。他坐在桌邊讀書,枯坐半日竟有些心神不寧。
都縉連著叫他三聲才叫他回神,不禁奇怪道:“師兄在想什麼,可是這山裡還有什麼事情沒有了結的?”
衛嘉玉搖搖頭,定下心又將目光落回了手裡的書中。過了一會兒卻突然聽都縉輕輕“咦”了一聲,他抬頭看去,見少年清點著來時的行李微微皺起了眉頭:“我記得師兄應當還有一件月白色外衣,如今怎麼不見了?”
衛嘉玉一頓,想起天坑那晚穿在身上的月白色長衫,那件衣服的領口沾了血汙,等他們從天坑下出來,將昏迷不醒的聞玉送到楊柳田,都縉送來換洗的衣衫,他便將舊的那件隨手放在了屋裡,看樣子正是那時候落下了。
不過左右只是一件外衣,都縉嘟囔道:“算了,沒了就沒了吧,大不了路上再買一件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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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昏的時候,聞玉一個人坐在院外的樹上,瞧著遠處坡上的夕陽發呆。有個人影走過屋外的田埂,他走得很慢,從太陽還在山坡上開始聞玉就瞧見了,直到太陽快要落山,那人才走到屋外。
聞玉眯著眼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