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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夜, 薛稚房中有男人的事便在婆子們之間傳開了。
這些婆子只負責看守道觀宮門,並不知道宮中有地道之事, 見陛下不來薛氏女房中就有了男人, 遂在背後議論。
這薛氏女果真狐媚,才與謝氏絕婚就轉而勾搭上了名義上的兄長,如今呢, 既被陛下冷落了,又轉而養起了奸|夫, 可真是水性楊花。
倒真不愧是那異族妖妃的女兒。
幾人既厭惡賀蘭氏及其女,又一心想要巴結那崇憲宮的女官常氏, 遂於次日報至了常氏處。
常氏卻不以為然。
那碧華宮外面圍滿了皇帝的羽林衛, 生怕薛氏逃走,怎可能還能讓個男人藏進去。怕是皇帝自己吧。
然而儘管是心知肚明的事, 她也不可能明說,只板著臉斥退了幾人:“沒有影子的事, 整整瘋瘋扯扯的說什麼?那清悟娘子再不濟也曾是公主, 豈是你們可以置喙的。”
幾人不肯死心,回到碧華宮, 接下來的幾日都伸長了脖子聽著主殿那邊的動靜。道觀門窗簡陋, 終究不能與宮中所比,還真讓她們聽見了些許動靜, 雖然聽不太明白說的是什麼,但聲音是男子無誤,薛氏的房中的確藏有男人!
幾人一合計,決定尋找機會潛入薛氏院中捉拿住奸|夫, “人贓並獲”地擒至常氏處。
碧華宮中, 薛稚也注意到了那些婆子的異動。她們原住在外院東廂房, 是不得進入內院的,近來,卻似有意無意地朝內院裡窺視。顯然是聽得了什麼、誤會了什麼。
碧華宮裡的日子算不得難捱,她每日不過寫寫畫畫,侍弄花草,偶爾,再想一想遠在江州的夫郎。
儘管他們分離已久,但她卻無比堅定地相信著,終有一日,還會再見。
桓羨來的依舊很勤,但都是夜裡,從那條密道過來,不會佔用她白日的時間與心神。而自那夜她半真半假地控訴過他之後,倒也收斂了些,不怎麼逼著她做她不喜歡的事。
她開始覺得,也許,這個人也不是不可以掌控。
畢竟她從前也試著拿捏過他,效果其實不錯,是她自己沒能堅持下去。
夜裡,桓羨又一次從密道駕臨碧華宮。
他心情不是很好,臉色陰沉,蓋因江泊舟的公文,除例行彙報洛陽公事以外,一如既往地附送奏疏,控訴他強佔皇妹之事。
原以為把他貶在洛陽能消停些,不想還是這般死腦筋,他讓薛稚做了坤道也被抓住一頓數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