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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漱後,林昭從小廚房端來膳點,侍奉裴朝露用了些。
“今日藥膳格外清苦,你加了什麼在裡頭?”裴朝露捧著那碗盞,蹙眉道。
“給太子妃換了個方子。”林昭示意她伸出手腕,“您最近盜汗多夢,多半脾虛所致,且試試新方子。”
裴朝露不疑有他,含笑頷首,又蹙眉,“針灸也換路數了?疼!”
林昭看她一眼,心有不忍。
近來事態稍平,她心境平和,人便有了些過往王府裡的嬌嗔。
偶爾同她們近身閒話,亦能帶出一點笑來。
而在寶華寺養了近兩月,她氣色也慢慢轉好,面上有了些血色。
只是這才將將現出孕相沒幾日,人便又肉眼可見的委頓下去,如此懷胎孕育,後頭氣血還不知要怎樣虧損下去。
或許,這廂殿下是對的。
意外來的孩子,且讓他意外地……
“疼!”裴朝露又嗔了聲。
“你發什麼愣?”蘭英上來,匆忙指向紮在裴朝露手腕間的那枚針。
“沒,原是想著今日調的方子。”林昭笑笑,捻出銀針,又搭上脈搏,片刻確定已經測不到滑脈,遂放心道,“都好了,太子妃且去前殿吧。”
一番太醫切脈會診,再一番嬪妾問安謝恩,待承恩殿重新安靜下來,裴朝露怏怏倚在座塌上,又開始犯困。
她著宮人添水進來,重新淨面梳洗了一番,打起精神。
眼下,她還有事要做。
六局將百花宴名單送了過來,既是她掌宴,自然需由她過目。然待她看完名單上群芳姓氏,細細辨去,不由背生冷汗。
這廂入選的四十人,二十人是西北道高門貴女,一十二人是長安城中以定安侯府為首領的舊日門閥中的女郎,剩的八人之母族,名聲不是太好,與其說是中立派不如說是牆頭草。
六局尚書給她送名單時,莫名還送來了一套筆墨。
說陛下的意思,言她年輕眼光好,且由她先挑選勾畫,屆時蘇貴妃和德妃在場,亦可讓她們著重細看。
碩大的東宮,還能沒有一副筆墨嗎?
初時,裴朝露還覺奇怪,眼下便也明白了。
尤其是尚書奉給她硯臺時,特地將硯臺背後一處字跡予她看。
上面是個“六”之。
她揀著那支兔毫,蘸過一起送來的朱墨,看著筆梢色澤,又再次細看名單姓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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